勢子,其實是要護著側面,只因傘勢凌厲,好像追逼一般。
但是,真正的行家,可看出了“門道”。
西門懷德迎著“瞎眼王母”柳搖風道:“柳姐姐,鄭兄這個打法恐怕……”
柳搖風玉尺舉起,搖了一搖道:“鄭判官自有他的一套鬼門道,瞧,這不是來了嗎?”
果然——忽然一聲厲嘯,高吭入霄,裂帛刺耳。
嘯聲中,鄭當時的傘勢嘩啦一收,變滾為杆,他的人也彈腰縱起,一反左滾勢子,橫掃反而向右,硬找常玉嵐的腰際揮動。
常玉嵐暗喊了聲:“不好……”急切問欲躲不及,欲退不能,肉掌既不敢硬接掃來的鐵傘,只有將右手長劍快速的下垂,護著腰際。
鄭當時厲吼一聲道:“小子大膽!給我倒!”喝聲中,一柄碗口粗的鐵傘,硬向常玉嵐的長劍砸到,勢為雷霆萬鈞。
長劍細長,鐵傘粗重,一旦硬碰硬,不但常玉嵐的劍要被砸斷了數截,他的人也斷難躲過這凌厲的一傘,雖然不會血染當場,也必骨碎筋折。
就在此刻——人影疾飄。嬌叱聲起:“給我住手!”
人影乍合即分。常玉嵐收起長劍,飄閃出七尺之外。
百花夫人虛飄飄地俏立當場,手中揚著一幅淺紫的羅帕,還卷在“辣手判官”的鐵傘之上,面露微嗔,神情凝重。
而最奇怪的是“辣手判官”鄭當時。本來眼看一招奇襲得手,雖也聽見嬌叱之盧,但手中鐵傘絲毫不慢。不料,傘勢只離常玉嵐的長劍僅是絲毫之差。忽然有一股力道把它逼住,似乎被纏住般。
可不是嗎?一縷飄飄的淺紫綢帶,鉤纏在傘尖之上,掙不脫,也抽不回。
“辣手判官”既氣又惱,眼看常玉嵐飄身而退,好比煮熟的鴨千竟然飛了。他一面握緊傘柄全力向內拉,面怒喝道:“混帳東西,你……”
“鄭當時!”百花夫人沉聲叫著鄭當時的名字,俏立依然,未見著力,只是如同常人用三個指頭控著手帕的另一端而已。
這時,鄭當時才拾眼看清百花夫人就在身前。
說也奇怪,鄭當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不但臉上神情發呆。
雙手抱著傘柄的手,也已不用著力,鬆了左手,一隻有手有氣無力的持著傘柄,雙目失神。
百花夫人微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