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別的將軍替本王主持公道的!”

潘美不聽則已,一聽這話,嚇得差點跳起來:“郡王,你,你又去找過別的將軍了?嗨呀,不懂事的侄兒啊,末將不是再三叮囑你切勿再與別人說起此事嗎,你怎麼如此固執!”他越說越氣,竟失手揪住了德昭的衣襟:“快告訴我,你又找過誰了?”

“你想幹什麼?”望著潘美氣急敗壞的樣子,德昭又來了氣。

“末將要殺了他!你知道嗎?只有殺了他,你才能安居在這座郡王府裡呀!”

德昭把潘美的大手拉下來,冷靜地說:“潘將軍放心吧,本王絕不會牽連你!”

儘管潘美心裡像著了火,事情的發展也比他踏進這間廳堂之前更加糟糕,但他心裡明白:想讓德昭講出實情,是萬萬不可能的。急切間他也不想再問,但那道遺詔必須燒掉:

第三回 開封尹明送厚禮(7)

“快拿出來!”

“你說遺詔?你想逼我?”趙德昭毫不示弱,不眨眼地盯著潘美。

“孩子呀,你怎麼如此不曉事體?”潘美急得不知說什麼好,大步在廳裡走了兩遭,撲通向北跪倒在地,悽然說道:“大行皇帝,臣盡心了,你聽見了嗎!”

第四回 曹彬伺察郡王府(1)

聽到潘美說趙德昭又把趙匡胤的遺詔拿給別的將軍看過,曹彬也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作為全軍的統帥,他最大的使命就是保證國家的安寧和朝廷的穩定,朝廷萬萬不能再亂,這是從唐朝中期就多次昭示後人的血的教訓。這幾個月來,他也一直在為大局的穩固而枕戈待旦。在他看來,趙光義對自己稍有一點疑心,完全在情理之中,他相信透過自己的坦誠和忠貞,這種疑慮一定會慢慢地消散。趙光義剛剛即位時,百官萬民哪個不是一臉的疑惑?是他在朝堂上力主擁戴,喊出了第一聲萬歲。他吩咐部下處處嚴防,安定民心,才使得京裡京外很快肅靜下來。儘管趙光義對文武要職做了相應的調整,比如趙普被派往邠州,那是不想讓中書省亂起來;把宋偓調回禁軍,命潘美的大軍開鑿金明池,那也是秉承著太祖分散兵權的一貫意志,這些他都可以理解。事態一直向好處發展,不料此時卻跳出來個趙德昭,又搬出一道先皇帝的遺詔,這不分明是要把剛剛平靜的水面打個白浪滔天嗎?幸虧他先找了潘美,潘美的木訥和憨厚沒有見火就燒;又幸虧潘美及時找到了自己,否則刀兵四起,自己大概還不知道為什麼呢。

趙德昭拒不肯將遺詔燒掉,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曾想找個由頭去搜查武功郡王府,揹著趙光義把此事了結,那樣德昭再鬧,也不會鬧出大亂子了。現在看來,就是把他宮中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到這件東西,他肯定已把這道遺詔看成自己未來掌理天下的惟一鐵證藏起來了!既然如此,現在要做的就是對他嚴密佈控,一是防止這件東西流出郡王府,二是嚴密監視與德昭有來往的人,謹防事態進一步惡化,這也是件風險極大的事,因為京城之內的軍隊派系複雜,有殿前衛隊,有京城東、西、南、北四廂指揮使,馬軍、步軍,還有開封府的地方軍伍,各有所屬,人心不一。此事絕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找個膽大心細,有智有謀的人,否則不小心把事情捅漏,就會禍不旋踵。他最信賴的年輕人是荊嗣,但荊嗣現在駐兵於滄州,驟然把他召回來,趙光義一定會心生疑竇。還有誰呢?他絞盡腦汁思來想去,最後決定用李繼隆。

李繼隆是何許人?此人乃大名鼎鼎的大將李處耘長子,年紀比荊嗣還小兩歲。太祖乾德二年征討西蜀時,李繼隆還不到二十歲,是曹彬帳下的一個小校,因為作戰勇猛,曹彬對他十分賞識,命他擔任果州、閬州的監軍使。次年旋師回朝,夜過棧道正趕上天下大雨,火把又無法點燃,士卒們都不敢前行。李繼隆不想在這荒僻之處過多耽擱,為了鼓勵士氣,他騎馬走在最前頭,不料那馬蹄下一滑,帶著李繼隆栽下了十幾丈深的澗谷中,士卒們嚇得目瞪口呆,紛紛從棧道上撤回,惶惶然不知所措。第二天早晨雨停了,士卒們往澗下看時,那匹白馬已經摔死,卻看不見李繼隆的屍體,一個眼尖計程車卒突然喊道:“李監軍在樹上掛著呢!”原來這小子命大,竟被半山腰一棵斜生著的樹掛住了。士卒們四處尋找繩索,終於把他弄了下來。其後隨李處耘###荊湖,駐兵於邵州。一天夜裡突然被蠻人包圍,李繼隆率軍力戰,手上、腳上都被毒箭射傷,蠻人以為他必死無疑。李繼隆不知以何解毒,想了個土辦法,他脫掉甲冑,跳進河裡,讓士卒們在他箭傷之處用力搓擠,又奇蹟般地活了下來。後來李處耘被貶到淄州,他也隨之被除名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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