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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多大了?”
“回潘大人,下官還差一個月就滿二十歲了。”
“二十歲?你是怎麼當的縣令?”潘美覺得這麼年輕就做親民官的十分罕見,不禁又問道。
“下官乃新科進士,因在一甲,故而吏部授官為成安縣令。”
潘美心裡直笑: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麼個小孩子就給他一個縣令,吏部官真是胡鬧!
“你縣裡糧草聚積得如何?”
“回潘大人,下官不敢說天下第一,說河北第一自是當之無愧!”寇準信心十足地回答。潘美覺得他在吹牛,問他道:“州縣官都說糧賦很難按時收取,你該不是用鞭撲脅迫農民吧?”
“那是殘民之舉,下官絕不為之!”寇準應聲回答。“下官自有主張,既不殘民,又不愧對皇帝!”
“你且說說用了什麼招術,本帥也想學一學呢!”潘美還是沒拿他當個縣令,有點逗他的意思。
寇準也聽出了潘美對他的輕視,心下有些不服,朗朗答道:
“下官做成安縣令一年有餘,並不認得幾個農民,只把鄉里的伍甲們記得爛熟。別的縣裡伍甲沒有俸祿,本官決定由縣庫裡撥發銀兩給他們為俸,這些人得了縣裡的銀錢,當然不敢怠忽王事。下官又定下一個規矩:凡是不能完租的鄉村,只責伍甲,不責農夫。如此一來,官租豐足。”
潘美聽得明白,心中暗想:這小子人雖小,辦法卻不差。於是又故意為難他一句:
“倘若某戶農民確遇困難無法完租,你怎麼辦?”
“下官什麼也不辦,只管收租。下官也確實遇見過這樣的事,那也只能由伍甲代為繳納。至於他們之間怎麼借怎麼還,下官一概不問。”
呵,口氣真大!其他幾個縣令潘美都沒記住,只記住了這個寇準:
“好後生,本帥若是到你縣巡察,想必你也照章辦理,不為本帥設宴?”
“下官會按規矩辦理,吃完以後請大人付一半之費!”寇準答得釘是釘鉚是鉚。
“若是皇帝去呢?”
“照此辦理!”寇準毫不含糊地說道。“下官是按朝廷的法令治理一縣,宴請之費乃是縣裡百姓的血汗,下官無權自行揮霍。倘若此風一開,下官請求少交國稅,皇帝能答應嗎?少交軍糧,潘大人能答應嗎?”
別說,他這個話還真有些道理。潘美又問:“如果本帥今天留你吃飯,你也給本帥付銀子嗎?”
“那是自然。下官多吃一頓,就會有士卒少吃一餐,誤了軍情,下官可吃罪不起!”
“那本帥就不留你了,回去候命吧。”
“遵命!”寇準恭恭敬敬又給潘美行了禮。
“這小縣令真有些個性!”潘美目送寇準出廳,心中不禁讚賞。
歇了一會兒,潘美回到剛剛安排好的廳屋,萼娘忙命婢女們把飯菜擺在桌上。
“夫人,我今天碰上了個好縣官,等尋到機會,我打算向朝廷舉薦他。這小子看上去很有志氣,不是那等阿諛奉承之徒。”
萼娘坐下,嗔道:“將軍當大人物當慣了吧?為啥把人家縣老爺叫‘小子’?”
“嗨嗨,你不知道,他才十九歲!”
正說笑間,隨行而來的老僕匆匆來報:“老爺,有人求見,說是從李漢瓊將軍府上來的!”
“叫他進來。”
話音沒落,一個年輕校尉滿頭大汗撞進廳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跪地,哭腔說道:
“潘大人,恕小人冒犯,黨將軍,党進將軍中了青狼毒了!”
“什麼?”潘美頭髮根都奓起來了,濃眉擰成了一個疙瘩。“你再說一遍!”
校尉將党進誤食帶青狼毒蛇肉的事簡述一番,迫不及待地請求道:“李漢瓊將軍派小人前來,請潘將軍趕快想想辦法!”
潘美邊聽邊瞅著萼娘,萼娘聽完校尉的話,急急地問:
“黨將軍喝綠豆湯了嗎?”
“綠豆湯?”潘美不解地問。
“是呀,綠豆湯能緩解毒性周流。”也不等潘美說話,萼娘便急命校尉飛馬趕回定州。“快讓黨將軍多飲綠豆湯,我們稍做收拾,隨後就到!”又扭頭出廳,從箱籠裡找出那包儲存了二十年的青狼散跑回廳裡,對潘美說:“快走吧,我隨你去!”
“你,你怎麼去?”
萼娘吩咐老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