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個具有可塑性的概念,隨著地域的變化,老鄉會有不同的含義。他手伸出:“老鄉!拉拉手!”手心一隻柔軟的小手塞進來,兩人相視而笑,頗覺有趣!手鬆開,林劍皺起眉頭:“可是,香香,你是一箇中國人,為什麼會幫助‘將軍’?你知道嗎,這個人可不是一個好鳥,他一手締造的西南黃金路是一條罪惡之路,危害了千千萬萬的中國百姓!”香香停下腳步,緩緩地說:“需要我說真話嗎?”林劍嚴肅地說:“我本就在等待你內心真正的想法!”香香抬頭看著天邊,聲音有一種淒涼:“我是一個孤兒,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父母將我拋棄,是師父扶養我長大,所以,我沒有父母親人,連父母親人都沒有,我為什麼要想念我的家鄉?哪裡又不能成為我的家鄉?”林劍輕輕嘆息:“但你師父呢?他能教你武功,想必也是中國人,他就不能算是你的親人嗎?他就沒告訴你,你是中國人,應該為國家和自己的同胞做點事嗎?”香香輕輕地說:“你說的對,他的確算得上是我的親人,可是,他告訴我的是:國家是狗屁!這幾個月來我來T國,我也想了好多,越想越灰心,國家是狗屁,那麼什麼才不是狗屁?
金錢嗎?權利嗎?殺人的快樂嗎?…你能告訴我嗎?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她的眼睛裡滿是迷惘,好象還有痛苦的掙扎。對一個一無所知的孩童灌輸這種論調,偏偏又教給她如此高強的身手,簡直是有意製造動亂,她的身手越高,對世間的危害越大,對這個武功高強的老者,他已經從最初的敬重變成了憤怒!林劍毫不客氣地說:“要我說,你師父的話才是真正的狗屁,因為…”香香打斷他的話:“不準這樣說師父!沒有他,也不會有我和我的幾位師兄!”林劍愣住,她的幾位師兄?霍地轉身,面對香香:“能告訴我你幾位師兄是誰嗎?”香香在他目光下躲躲閃閃:“他們…你不認識的!”“這可未必!”林劍緩緩地說:“他們是叫天風、天雷和天鷹嗎?”香香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的?”林劍淡淡地說:“因為他們全部都栽在我的手下!你說我是否應該知道?”香香的臉色急劇改變,突然一掌擊來,正好印在林劍的胸口,林劍只覺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騰空而起,直飛出兩丈開外,唰地一聲急響,一柄雪亮的匕首從兩丈外飛來,停在他的鼻尖,香香目光陰冷,冷冷地說:“你是公道!”林劍瞬間只覺得五臟六腑全部移位,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對方的匕首尖,平靜地說:“我知道這時候說出這個名字並不明智,但我依然想告訴你,我就是公道!”香香手中的匕首激動地顫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嗎?他們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年,就是我的親人!你…你在逼我殺了你!”林劍平靜地說:“與你生活了十年就是你的親人?看來你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情!可是,你知道嗎,你這些‘親人’這幾個月來做了些什麼?天風和天鷹成為敵國手中的工具,大肆破壞國家的大局,而且殺害無數祖國的同胞,這叫什麼?叫漢奸!而且是罪孽深重的漢奸!天雷呢,成立天雷幫,危害百姓,禍害商家,也禍害國家,這樣的人你認為不該殺?”香香目光冰冷,厲聲說:“我也在幫助T國人,你是否認為我也該殺!”“是!”林劍直視她的眼睛:“那天我就想殺了你!可是,現在我不這樣認為!”香香嘶聲說:“為什麼?你如果想說些奉承話,求我放了你就太愚蠢!”“奉承話?”林劍哈哈大笑:“你太小看我了!我如果真的想殺你,你那天一樣跑不了!我如果真的把性命看得如此重要,我完全可以等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再來和你探討一番你師兄的問題,你就算知道我是公道,一樣拿我沒辦法,如果你敢輕易將手中的匕首對準我,只是找死!”香香在呼呼喘氣,她得承認他說的是實話,只要他傷勢一好,她就算想殺他也根本殺不了,相反,她的生死會操縱在他手中。林劍的聲音變得溫和:“透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知道你內心一樣有迷惘,你只是被你師父所誤導,香香,每個人都有國家的,這就是一個人的根!沒有根的人是最可悲的,天風被殺,無數的百姓歡呼雀躍!天雷幫的剷除,換來了整個淮河省的歡樂與平和,天鷹賽場上的戰敗,全中國人民都喜笑顏開,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為什麼?”香香手中的匕首在顫抖,無力地顫抖!清晨的陽光灑落刀尖,閃動的光芒和她內心一樣迷茫。
林劍緩緩地說:“答案或許就在你剛才的一個問題上,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我想,人活著太容易了,在街頭要飯的人也一樣算是活著!但單純的活著只是行屍走肉,有意義的活著或許就在於能給其它人帶來平安與幸福吧?”
第232章 隊伍的淨化
香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