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輕柔,搗衣杵揮出地水滴依然美妙,林劍帶著讚賞的微笑靠在旁邊,安靜地看她洗衣服,姑娘偶爾抬頭,看著他專注的眼神,連忙低頭,不敢看他,臉上有了一抹嫩紅。搗衣杵終於放下,姑娘在細細地洗著衣領,突然輕聲問:“你和我姐什麼時候認識的?”林劍不好意思地說:“我們是同學!”姑娘輕輕一笑:“你叫林劍,對不對?”林劍笑了:“她告訴你了?”姑娘神秘地一笑:“你可別告訴我姐,我…看了她的日記。”日記?林劍心裡好一陣溫辱,這個丫頭還有這種上世紀的習慣?姑娘說:“你叫她哪天給你看看,寫得真好,我覺得她簡直是作家,專門寫言情的!”林劍大汗:“你這種習慣不太好吧?個人**知道嗎?”“這有什麼?”姑娘不以為然:“我們是親姐妹!再說了,我還要看看那個傢伙是什麼樣的人呢,免得她上了壞人的當!”林劍小心地問:“我象壞人嗎?”
姑娘搖頭:“不象!”林劍放心!但她輕輕巧巧地補了一句:“你不象壞人,你根本就是一個壞人!”林劍搖頭,懶得跟她爭辯,反正有剛才的一抱在手。他說什麼都白搭!好在小姑娘挺仁義:“不過…好象她該上的當也上過了!算了,不追究!”林劍不說話。小姑娘還在說:“雖然不追究,但我可警告你…”林劍打斷她的話:“你是老師?”姑娘老老實實地說:“我是學生,剛剛考上大學呢!…你什麼意思?”敢情現在才明白。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是老師怎麼啦?就不能說你幾句呀?我警告你,小心我告訴姐姐…”終於住口,臉色如霞,好象終於想起剛才地事情不太好說。林劍發現了另一個不同點,這個姑娘根本還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姑娘的衣服終於洗完。叫道:“哎。來幫我擰一下!”她洗的床單有些長,比她的人長得多,林劍伸手,抓住被單的一頭。輕輕一擰,那個姑娘也同時一擰。兩人擰的是同一個方向,林劍連忙轉向。但姑娘也下意識地轉向,居然還是同邊,姑娘大叫:“你個大笨蛋!”林劍頗覺有趣:“你沒有先確定方位!來,我向左,你向右,行了吧?”床單上的水滴下,落在姑娘滿腳,姑娘直叫喚,終於全部擰乾塞進籃子,林劍看著清亮地溪水笑了,蹲下來說:“好清地水,洗把臉!”手插進水中,突然旁邊一個搗衣杵重重地打在水面,林劍滿頭滿臉全是水,上身也盡是水珠,姑娘咯咯嬌笑,提起籃子開跑,林劍輕鬆跟上,叫道:“壞丫頭,瞧我把你丟下水去!”姑娘嬌笑:“誰叫你一來就使壞,現在還回來了!我們扯平了!”跟在她後面進了一個農家小院,她家裡極簡陋,裝置什麼的基本上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三間房間,但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一看就極舒服屋裡沒有人,晾好衣服,姑娘說:“我們現在就去嗎?”林劍點頭:“走吧!”姑娘說:“你先走!”沿著河邊,林劍走在前面,姑娘跟在後面,看著他飄逸的步伐,她眼睛裡有一種不知什麼東西在浮動。林劍輕聲說:“你爸爸病重嗎?”姑娘臉色變了,好象這一句話就將她從夢幻之中拉進了嚴酷地現實,低頭說:“挺嚴重的!”“什麼病?”林劍皺眉。姑娘搖頭:“我也不太懂,聽說…聽說心是與心臟有關地病他都犯上了,爸爸他…他怎麼辦呀?”林劍安慰她:“別擔心,你爸爸不會有事的!”他這次來,本就打算出手,如果醫院能治,不管多少錢對他而言都是一個小數目,卡上地幾千萬足以讓他無視一切醫療費,而且他還有神奇的上帝之手,這門功夫對於心臟病是否有用他不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也沒打算驚世駭俗,但畢竟給了他雙重的保險,也給了他雙重信心!姑娘自然不知道他怎麼想,依然憂心:“可媽媽急得沒了法。”林劍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秀眉,柔聲說:“待會兒看看再說,這時急也沒用!”姑娘抬頭,面前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睛裡滿是溫柔,不由自主地點頭:“好!”過了會,突然輕聲說:“你叫姐姐小露露,真好聽!”林劍老臉發紅,當她的面他都沒這麼肉麻地叫過。姑娘補了一句:“我叫楊珠!你可不能叫我…‘小珠珠’!好肉麻的!”“小珠珠”?她也知道肉麻?知道肉麻還自己這麼說?林劍直搖頭:“我保證不這樣叫!真的…有點肉麻!”楊珠瞪著他,眼睛滴溜溜轉,終於放棄對他的問責,指著前面的一棟大樓說:“就在這裡,我帶你上去!”臺階在腳下一步步後退,林劍心裡居然有了一絲緊張,這麼快就要見到她的父母了,又是在這樣一種場合之下,她看到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會在她父母面前投入懷抱嗎?可以肯定她會高興得跳起來,如果能把她父親的病治好,她該有多高興?想到她美麗而溫柔的臉,林劍胸膛發熱,他在心裡說: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