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有一個人在發呆,大大地發呆,廖海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女兒居然和這個總經理在探討這個別墅大的走向問題,而且還不是探討,而是指令!這怎麼回事?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可相貌、聲音無一不象,而且,總經理還叫她“廖小姐!”她每週都回來,每天都出門,據觀察,她是來了這個工地,廖海林心裡很難過,因為他認為女兒是利用週末來做小工,以一個姑娘家的花季年紀來做這個苦工,他難過,所以,今天他讓老伴將女兒攔住,自己來做工,沒想到她還是來了,而且根本不是做工,而是監工!這算怎麼回事?做工的人很多,彩雲根本沒注意到她父親,而她地父親則在留意她,轉了一圈,彩雲交待了幾句,回頭,穿過工地,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父親就在她後面的樹後,總經理微笑:“廖小姐,你還是騎車?這也太樸素了吧?”彩雲咯咯嬌笑:“我可買不起別的!”總經理微笑:“幾千萬豪華別墅的女主人買不起車?你可別開玩笑了!”彩雲臉微微一紅:“亂說什麼?我幫他…打工的!走了!”騎車而去。
這一去直接去了學校。廖海林剛剛醒悟過來時,她已經馳上了岔路,追不上了!
老廖哪有心思再做工,放下傢伙就回家。女人回頭:“怎麼了?人家嫌你老不用你呀?”這時還早得很。
廖海林喝了一杯茶:“人家怕是不敢嫌我,倒是我心裡有事想不通!老伴,你心眼活,幫我想想。”“哦!你說說,有什麼奇怪地事讓我的老闆凳想不通!”女人開玩笑。“我在工地上看到了我們的女兒!”一開口就切入正題。
女人笑了:“這死丫頭,不等我話說完就跑了,這有什麼?我早說了她天天去做工的!”“可是,她不是去做工!”廖海林沉吟:“她一去,那個建築工地的大老闆對她那個熱情,彩雲在工地上一走,後面跟著一大幫人,她隨便說句話,立刻就有人記在本子上,你說…這怎麼回事?”女人呆了!好半天,她才開口:“你說我們的女兒還是工地上管事地!”廖海林搖頭:“你沒聽我說嗎?最大的老闆就是那個胖經理,連胖經理都對她連連稱是!她是工地上管事的嗎?倒象這別墅就是她的!…對了,那人就是這樣說的:你這個別墅的女主人…”“啊?”女人差點暈倒,自己乖巧的女兒、一無所有的女兒會是別墅的主人?兩人呆了半響,女人大叫:“你肯定她就是我們的彩雲?”“說什麼呢?我還不老!況且她騎的車子還是我前幾天買給她的,現在有幾個女孩子騎腳踏車?”“不行!我得去問問!”女人放下手中的東西朝外跑。廖海林一把拉住:“急什麼?她過幾天還會回來的,回來再問!”“你懂什麼?”女人不依:“要是真的這樣,彩雲肯定是被人騙了,人家大老闆就喜歡象她這樣美麗的女孩,騙她讓她住別墅,她就信以為真了!”廖海林愣住:“她不是有了男朋友嗎?那個小夥子我覺得挺好!”女人急道:“我不知道那個小夥子挺好啊?關鍵是沒錢,現在的女孩子個個心比天高,總想著過好日子,我得勸勸閨女,讓她和這個小夥子好下去,可不能貪圖別人的錢和什麼別墅,這能當飯吃啊?”彩雲路上接到媽媽的電話,聽著媽媽電話裡說得明白無比的事,彩雲額頭汗水下來了,爸爸居然親眼看到了她,而且誤會了自己,怎麼解釋?幸好媽媽本就羅嗦,在她一大篇話說完的途中,彩雲已經有了說辭:“媽,別擔心,我和林劍好著呢!除了他,我誰也不愛,放心了?”媽媽更擔心:“你不愛人家,可不能接受別人的禮物,什麼別墅什麼的,那是假的,哪有這麼輕易就送房子的!”彩雲連忙保證:“你別瞎想,這別墅是一個朋友的,他讓我幫他招呼著點,誰叫咱們家離得近…”一番話下來,媽媽總算相信了,最關鍵的還是她信任自己的女兒,那天女兒和林劍的一番恩愛也落在她眼中,這樣的恩愛不會說變就變吧?這是她最大的希望。
彩雲倒是憑空增加了若干心事,這個問題難解,眼前倒是沒有問題,她去工地可以用“給朋友幫忙”來解釋,但將來呢?將來自己正式住進別墅,她會怎麼想?如果只是她一個女主人,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給父母一個答案,但這個女主不止自己一個人,他們又會怎麼想,村民又會怎麼說?會不會說她貪圖人家的財富?算了,不想,反正離他娶她還有很久,離自己大學畢業也還有幾年,等畢業了再提不遲,反正自己今天也不算說謊,她說過:只愛林劍一人,將來這別墅的男主人是他,自己和他在一起總不會有人說吧?
世間事很難真正圓滿,有些事情也只是接近圓滿而已!騎車慢慢地走,彩雲一顆心也慢慢平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