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走路幹嘛突然停下啊,害得我摔倒了。
我還沒說話,她居然先衝我吼了起來,我心情不暢、滿是怒火,定睛看了看,她帶一副白色窄框眼鏡,應該是喝醉了的緣故,一頭短髮顯得有些凌亂,不過,那張鵝蛋臉真的很漂亮,換言之,這是一個美女。小刀說過對美女不要大吼大叫的,要注意形象
所以……
所以我還是沒忍住,衝她吼道。
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喝成這樣,把我撞在地上,還賴我。
什麼,我不懂得憐香惜玉,開什麼玩笑,剛被人捉弄,又被人撞在地上,而且反而被對方指著,如果是你,你能忍嗎。
我把你撞在地上,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明明是你壓在我身上好嗎。
我的天啊,這次我徹底無奈了,我決定不與她爭論了,因為,她都已經醉成這樣了,我要身上再跟她吵,豈不是很無趣。於是,我便將她從我身上推開,站起來揉著自己那隱隱作痛的胳膊,我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看,那人還躺在地上,看樣子真的是醉的很厲害,哎,無奈之下,我便又停下來走了回去。
喂,喂,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別躺在地上啊,你醒醒。
不要管我,她將我的手開啟,往右側了側身,我要睡覺。
沒辦法了,我只好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喂,你住在哪裡啊,我送你回去。
我,我,她的手來回晃著,最後居然指了指路旁的垃圾桶,我就住這裡,這裡……
我看了看那個鋼木結構的垃圾桶,真相問她一下,她是住在可回收的那個裡面,還是不可回收的那裡面。
問不出她住在哪裡,我便只好架著她往學校走去,看她的年紀三十歲左右吧,所以應該不是學生了,可是除了學校,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可去,再說了,反正我也得會學校啊。
半夜裡,一個女人,一個人喝得爛醉,通常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失戀了。在我看來,一個因為失戀而買醉的人就是個廢物,所以,現在想來,她剛才說自己住在垃圾桶裡也是很貼切的嘛。
什麼,你說我一定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所以才……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有那麼花痴嗎,你這麼說,你,你說對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很不容易,我終於拖著那個喝醉了的傢伙回到了學校,宿舍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便只好又去了那個小花園兒,很是小心的將她放在長椅上躺下,誰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哼。
一切搞定只好,我站在那裡,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身上沒有任何首飾,白色的短袖t恤,左手手腕上一塊兒淡紫色的腕錶,粉色運動長褲,白色吊帶涼鞋,沒有穿襪子,裸露出來的肌膚真的好美。
停,打住,我彷彿聽到了小刀的聲音,別然後了,然後你還想寫什麼啊。
然後,然後我就又抬頭數星星了。
什麼,你抬頭數星星?
不然你以為呢?
小刀的聲音在我腦子裡消失了,我真的就那樣靜靜的望著夜空,好像沒過多久,反正天還沒亮,我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咦,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轉過身去,發現她已經醒了,不知是睡醒了,還是酒醒了。
她揉著頭,坐起身來,看著我問道。
小同學,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嗎?
小同學,我這個暴脾氣,我都已經上大學了,她居然叫我小同學,不過,我也懶得跟她理論。
你酒醒了,那就回家去吧。
她看了看錶,呀,都三點多了,我是得回去了,咦,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宿舍睡覺嗎?
這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我真的有些不耐煩了,雖然她很美,我也很喜歡,但是每當有人問我為什麼晚上不睡覺,我就會覺得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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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兒說自己的記憶被時光揉碎了,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呢,時光揉碎的不只是陌兒的記憶,也是我們漸漸消逝的過往,還有那過往裡共有的漸已模糊的回憶。
嗯,不想說,那就算了。她起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微笑,不管怎樣,謝謝。
她道謝之後,便又轉身離開,我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從我的視線裡消失,我卻仍舊怔
在那裡,彷彿她的背影依舊還在,又彷彿覺得一會兒她就會走回來。
她沒有回來,她當然不會回來,凌晨三點多,誰會像我一樣,不在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