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場惡夢;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災難。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燦燦又慌又急,雙手緊抓著,彷彿怕他再次消失。“告訴我,這些年你在幹什麼?想我嗎?為什麼連電話都不打?”
“我……”
“我看到你得獎的新聞了。”燦燦開心的說:“你一定很努力。沒關係,都過去了,反正……回來就好。”
“燦燦,我這次回來……”
咿嗚、咿嗚……
一輛駛出警局的警車發出駭人的鳴叫聲,把兩人嚇了一跳。突然,浩矢像是想起了什麼,垂眼望著她。
“對了,你在警察局幹什麼?”他的語氣、態度瞬間轉變。
狂喜的紅潮迅速從她臉上褪去。燦燦低頭,眼神畏怯且閃爍起來。
“我……這是個誤會。”燦燦說得很急,彷彿這樣說就能減輕真相帶來的後座力。“一個朋友託我去火車站的置物櫃拿包裹,裡面好像裝了……裝了……”
“毒品?”
“我不知道。我把經過全告訴警察了。既然能交保,我想……應該沒事了吧。”
“交保叫做沒事?”浩矢雖然相信她,卻還是壓抑不了胸口噴發的怒氣。“搞清楚,你是交保候傳,不是無罪釋放!都幾歲了,腦袋瓜一點都沒進化?!要是找不到你說的那些人呢?”
“我——”
“就算,”浩矢打斷她的話。“人找到了,東西在你手上,那幫人要是緊咬著你,硬推你出去頂罪,你拿什麼辯解?”
“我說沒有就是證據!”她搗著耳朵,吼得比他大聲。“這會兒你的國語怎麼又變流利了?罵起人來連氣都不喘!”
“從小就這樣!一根腸子通到底,做事從不想前因後果,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天真。”
“是啊,我就是天真,就是傻。”她委屈的扁嘴,鑽進浩矢懷裡哀求說:“拜託你,我知道錯了。你才回來,可不可以不要罵人了?”
這哀求將浩矢從重逢的混亂中抽離。他理智的抓住她手臂。“你聽我說。”
“不,你先聽我說。”她雙頰泛著興奮的紅潮,盈滿淚水的眼閃閃發光。“儘管老爹脾氣還是跟石頭一樣硬,但我們人多勢眾,大家合力,他一定會投降的。”
坐在車裡的邵嘉感慨一笑,深深佩服自己安排了這場相會的戲碼。正當得意之際,卻突然聽到浩矢說:
“不,那不是我回來的目的。”他搖頭,驚訝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