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菸灰,眼睛一,便看到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是阿琪麼?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隻用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豔豔”來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緻,不像是藝名。“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只是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型別,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證明了我的第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
#種情況下,在只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剩下淡淡的硃色,去了濃妝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您Zuo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豔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諮訊臺的。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也絕對說不上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