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鳳姐撥動了琴絃,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ATESONG……。”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臺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說︰“她也是個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拉著郝露上了臺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E弦好像有些不準。”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
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雖然這些東西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