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道:“小楊啊,幫我記錄一下,省兩會召開之後,抽個時間,我去益州看一看。”
外面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連忙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同時恭敬的道:“熊書記,記錄好了,到時候我再提醒您一下,您再定具體時間吧。”
省委內發生的事情先不去談,賀作新此時卻是感到很是氣惱。隨即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姚凱的手機上,姚凱剛一開口說話,賀作新嚴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凱凱麼?現在馬上回家一趟。”
賀作新的電話,讓姚凱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這是賀作新少有的嚴厲之語。隨即也不敢怠慢,和黨校的老師請了一個假之後,立刻朝著世紀嘉園趕了過去。
一進屋,賀作新卻是在書房裡拿著毛筆在寫著什麼,等到賀作新寫完之後,姚凱這才試探著道:“爸,出了什麼事情了?這麼急叫我回來。”
賀作新面色鐵青,從書桌上拿起一份南湖省報丟到了姚凱面前,冷聲道:“這是什麼?”
頭版上方是省委領導接待和考察的畫面,就在下方,一箇中體字的黑色標題,赫然就是自己寫的文章。
姚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文章竟然能夠上到頭版上,心中還有些欣喜,隨即小心的道:“這是我前段時間閒著沒事寫的一片文章。”
“閒著沒事?我看你真的是閒得無聊了。”賀作新的面色還是很不好看,隨即就諷刺了姚凱一句。
看到姚凱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賀作新算是徹底的爆發了。鐵青著臉色道:“你發文章的時候,怎麼就不問問我的意見。你這是幹什麼,你知道麼?你這是在自毀前程。以為自己寫文章就能夠提高水平,就能夠出風頭了麼?就能夠進入到領導的視線裡了麼?荒謬,無知!幼稚!”
賀作新連續用了三個極為嚴厲的詞彙,看著姚凱低著頭不說話的表情,賀作新倒是緩和了一下,隨即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繼續道:“凱凱啊,你知道,我賀作新只有一個女兒,以前我把希望寄託在小涵的身上,可我也清楚,小涵不是當官的料子。現在,說句不好聽的話,我賀作新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你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舉動有多麼的衝動麼?”
“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你在蒼山鎮的政績就夠風光的了,何必還要出這種風頭。這樣一來,別人對你看法不是你學識淵博,而是你姚凱會成為他們強有力的對手,別人會聯合起來打壓你,退一萬步說,現在我還在位,在益州,我還勉強能夠為你撐起一片地方,讓你遮擋一下。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文章讓別人怎麼看,最重要的是,讓領導怎麼看,要是給領導留下一個你是搞學術的料子,把你調到省裡,專門從事經濟研究。充當政府的經濟顧問。你說說,你還有什麼前途?”發洩完怒火之後,賀作新耐心的對著姚凱解釋起來。
書房內的動靜,也吸引了李玉華的注意,推開門,看到老頭子坐在椅子上,面色鐵青,女婿低著頭站在旁邊受教的樣子,李玉華卻是開口解圍道:“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發個什麼火啊。這是在家,你就別擺你那副市長的架子了。”
聽著賀作新的話語,姚凱心中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多少這樣的例子在自己的前面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華國的古話。自己還真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難怪,從上任之後一直到現在,可以說姚凱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什麼挫折。整個人難免就狂了一些。
而賀作新說的技術型人才,姚凱此時回想一下,還真的有這個可能,如果要是換在自己剛畢業的時候,姚凱倒是很願意,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浩然功的存在,要姚凱離開官場,這簡直就是殺了他。
想到這裡,姚凱卻是開口道:“媽,您別說了,爸這是在為我好呢。好在現在糾正還來得及。爸罵得對,不罵我,我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出來。”
李玉華聽到姚凱這麼一說,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起來道:“得得,你們這爺倆,真是怪了。被罵的反而還說好話,我不管你們的事情了。飯馬上好了,等下出來吃飯。”
看到姚凱的樣子,賀作新的怒氣也已經平復下來。自己也覺得剛才的話語過於嚴厲了一點。可是,愛之深,痛之徹。這也是賀作新對姚凱喜愛的一種表現,真要不愛姚凱的話,根本就不會在意。
賀作新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即揮了揮手道:“凱凱啊,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現在,你已經夠出風頭了。二十三歲的正科,馬上又有很大的可能提副處,真要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你會很被動的。現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