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難怪,大家都心驚膽顫的,但也太離譜了,唉!
她用力一拍額頭,每個人又是嚇得身形一顫,她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垮著雙肩轉往花廳走去,卻在迴廊,被一道高大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她看著那雙黑色皮革靴,緩緩的抬頭,竟然是項邑塵。
“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她柳眉一皺,頓時明白了,“你都看到了?我想做事。”
“做事?”
她點點頭,答得也是心不甘情不願,“我想幫忙,我不想要每天吃飽睡,睡飽吃,無所事事的晃過來晃過去,那我的骨頭會生鏽,不行嗎?”
雖然那些下人都把她視為十惡不赦的魏香吟,而她異於過去的行為舉止,令他們不僅手足無措,還很害怕,就怕她的找機會要整他們。
但有句話叫有志者事竟成,她會讓他們習慣,絕不讓——她半眯起黑眸注視項邑塵,絕不讓他再瞧不起她!
“這就是你所謂的做自己?”看著她不服輸的抬起下顎,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想看下去,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對,隨心所欲,不找任何人訴苦,不讓他人有羞辱的機會,怎樣?”她冷哼一聲,“借過!”
項邑塵沒料到她會這麼粗魯,一時竟被她擠開來,他回身看著渾身冒火的嬌小背影,不知為何,他竟然很想笑。
接下來,一連幾天,古柔柔都重複找碴——不是,找忙來幫,可為了不讓項家兄弟不敢用早餐,所以,就這項她沒堅持。
當然,一定有挫敗感,不過,當她一天一天的拿飛鏢把魏香吟那張畫像給射到稀巴爛後,她臉上的笑容也愈來愈多。
想想,隨遇而安不就是這樣?她一個現代人來到古代,有吃、有住、有身份,還有個帥到不行、正直寬容的丈夫,縱然他對她觀感差,她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也該謝天了,那串飛鏢應該可以拿回去還了。
她聽說過,時間是最好的心靈解藥,但在她看來,這應該也是種掙脫不開後的釋然吧,不然,又能怎樣?
她微微一笑,踮高腳尖把牆上的仕女圖拿下來,請丫鬟拿去丟掉。
那丫鬟提著仕女圖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