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門的二長老，那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
如果在三流宗門，做個宗主掌門是足夠了。
燕飛等人萬沒想到，二長老在背後給大長老來了一刀，這一刀可是夠狠的，一刀就是透心涼。
更沒想到，老東西倒是能折能彎，說跪就跪，也不知道這男兒膝下的黃金都哪裡去了。
眾人一臉詫異的互相看了看。
南離瞥了一眼慘死的大長老，再看二長老，豎起一根大拇指。
“行，你夠狠。”
唐十八一臉不屑的道：“哎，老東西，我唐十八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也知道一個廉恥，你們一口一個道義，這就是你們正道口中的道義？”
玄甲的臉色陰沉似水。
“此人，不可留。”
“該殺，這種人，連自己人都能下手，留著必定是個禍患。”段如煙瞥了燕飛一眼道。
燕飛靜靜的看著二長老，誰也體會不到他此刻的心情。
看著二長老，他想起了武君臨曾經的那些兄弟。
四方五聖，當初都是武君臨帶著走出來的，最後呢，跟這個大長老有什麼分別。
難道，這就是人心？
這就是天道？
他緩緩轉頭，目光在南離等人的身上掃過，心情頗有幾分沉重。
太像了，當初武君臨封聖的路上，段無涯等人也是這樣，記憶中也有過類似的情景。
到最後，兄弟們的羽翼豐滿，甚至具備了與武君臨抗衡的力量。
普天之下已經沒有任何的阻礙。
他們的心中便滋生了貪婪的魔根，南離，有朝一日會不會？
唐十八會不會，甚至段如煙……
忽然間，燕飛才明白，或許他這千世的轉輪，主要的目的並不是修煉出絕強的實力，而是悟懂這世間的道。
兄弟，最怕的是什麼？
並非是同苦，武君臨當初的兄弟們，在面對千辛萬苦，甚至生死的時候，也可以以命相陪。
最怕的，偏偏是同甘。
“哎，這道，是怎樣的道，我燕飛又該如何領悟。”
失神之間，唐十八湊過來：“燕大哥，留著這個老東西，沒準也能有點用。想想當初童家的事，有了這個老東西……”
話音未落，燕飛凌厲的目光看來，唐十八不敢再往下說了。
道可道，非常道，燕飛將一切拋之腦後，還是那句話，一切憑心，則問心無愧。
世間萬道，我燕飛只求心中的三寸方臺，一面明鏡。
他收回目光，看向二長老。
“魔亦有情，你即便活著，與死何異。”話音落地，冥煞邪劍直接插進二長老的胸口，同時，燕飛揮出一掌，漩渦形的勁氣直接將二長老籠罩。
“不，不要，我發誓從今以後，對你惟命是從，求你饒我一死。”
“燕大俠，別，別殺我。”
二長老的聲音越來越弱，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已經成為一具乾屍。
燕飛拔出冥煞邪劍，看了看劍體中，二長老的靈魂已經被冥煞邪劍禁錮，那大長老的靈魂剛好也在，他甚至看得到，二長老的靈魂看到大長老的靈魂時，那種慚愧的恐懼。
只看一眼，直接將冥煞邪劍收起。
燕飛轉身箭步來到玄丁的身邊。
此刻的玄丁已經醒來，只是傷勢過重，還無法恢復行動能力。
“前輩，你的傷不礙事吧？”燕飛蹲下身子，扶住玄丁，關切的問道。
玄丁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彷彿用盡了力氣，用微弱的聲音說：“燕，燕飛……門主，玄丁，無能。”
以往，玄甲和玄丁都是對燕飛直呼其名。
這一刻，玄丁卻稱之為門主，說明，他們已經將自己當做寒門的人。
實際上，這二人自幼便是孤兒，沿街乞討，甚至連寒門子弟都不如。
後被諸葛長天收容，雖然衣食無憂，還修得一身功力，卻失去了自由，成為工具，比之孤兒時還不如。
“前輩，不必說了，這一次，是我燕飛估算有誤。”
“門主……”
“唐十八。”說罷，燕飛招呼一聲。
唐十八頓時應道：“在，門主請吩咐。”
“帶著玄丁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療傷。”
“放心，包在我身上。不過，你們這是要？”
燕飛緩緩起身，看向鬼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