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入圍者，日盼夜盼等到了這一天。
本想著大顯身手，卻沒想到，一個燕飛冒了出來。
他們全都成了觀眾，只覺得，自己完全成了襯托。
燕飛，連戰三場，三個人剛好來至仙武佛三道。
到頭來，力挫空靈子，更是乾脆震死了悟能和尚。
燕飛這兩個字，今時今日，可謂是名揚天下。
以薛奎為首的那些希望看到燕飛死的人，硬是沒能如願。
燕飛心裡明白，這一下算是妥了。
唐門、蕭家、童家、蜀山、法華寺、無相丹盟全都容不下自己。
那又何妨？
眾人散去，南離和唐十八來到燕飛身邊。
一時無言，如是以往，南離肯定又要嘮叨，不該得罪這些人。
但這一次南離沒有，一切他都看在眼中，一切都不是燕飛能左右的。
不得罪可以，那就只能死。
不曾想，唐十八比南離灑脫得多。
“燕大哥，好樣的，剛才我真是熱血沸騰，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唐十八沒什麼本事，但只要你一聲召喚，這條小命，陪你。”
南離瞥了唐十八一眼，眼中露出幾分讚許之色。
沒想到這個唐十八，跟水桶成精一樣，倒是有著一顆俠義之心。
“小八，看不出來，不錯，配做我們的兄弟。”
唐十八撇了撇嘴道：“那是，有什麼啊，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燕飛伸手在唐十八的肩頭輕輕拍了拍。
正當此時，段無涯低聲道：“燕飛，本座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談談。”
眼下人群散去，段無涯身邊的都是武道高手，也包括他的兒孫，還有那八十一劍門的門主。
段瑞麟，葛行天都在。
燕飛點了點頭，讓南離和唐十八先去休息，他則跟隨段無涯離去。
一間密室中，只有兩人，段無涯和燕飛。
“小友，今日我找你來，有些事想問一問。”
“前輩請說。”
“嗯，我兒瑞麟曾帶話給我，九龍山上，你還記得對他說過什麼麼？”
果然是這件事。
“斷天涯旁，黑水河畔，前輩可還記得那個武君臨。”燕飛索性又說了一遍。
燕飛格外留意了一下段無涯的表情。
顯然吃驚不小，但燕飛還留意到，段無涯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
“小友，這番話，你是從何聽來的？”
燕飛想過實話實說，但一直行走在刀鋒上的他，不會那麼做。
世態炎涼，人心難測。
當初的自己是真武劍聖，這四方五聖跟自己論兄弟，沒什麼可說。
現在呢，自己算個什麼，就算段無涯確定自己是武君臨轉世，他還會認自己這個兄弟麼，人家現在可是劍聖，就算嘴裡認了，心會認麼？甚至，他會留一個對他聖位有威脅的人活著麼？
再深的想，當初自己被暗算，這段無涯表面上沒參與，但事後，也不見他站出來替自己報仇，為什麼？
燕飛心念一動，話鋒一轉：“這個……晚輩兒時，曾經碰到過一位說書的老者，聽他說起過。”
段無涯臉色頓時一變。
“說書的老者？那老者現在何處？”
“這個，晚輩就不知道了，當時也只是一面之緣罷了。”
段無涯蒼眉微皺：“一面之緣，那老者就會對你說這些？”
“這個，晚輩也不知道。”
段無涯凝視著燕飛，顯然，燕飛的解釋他並不滿意。
哪裡就冒出一個老者，黑水河畔斷天涯旁，是他與武君臨第一次初見，也是武君臨救他命的地方。
除了段家嫡系，就是那北陵刀聖楚烈也不知道。
“小友，你一定要對本座實話實說，那武君臨是本座的兄弟，當初的真武劍聖，你所說的，到底是從何處聽來？”燕飛腦筋轉動：“晚輩說的都是真的，那不過是說書人編纂的一個故事，難不成，是真的嗎？前輩不必計較，當日在九龍山，晚輩與浩劍宗有些誤會，情急之下，這才信口胡說，把說書人編的故事說出，哎
，沒辦法，晚輩當時也是想借此活命罷了。”
段無涯現在已經封聖，天下人盡皆知，現如今的四方五聖都是被武君臨提攜起來的，武君臨被害，他沒有報仇，這已經讓人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