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劍右一劍，楚烈已經眼花繚亂，周身上下時不時的傳來劇痛。
沒多久，楚烈的身上已經被燕飛留下了十幾道劍痕。
這些劍傷深淺不一，但且不說劍傷有多嚴重，每一次中劍，冥煞邪劍都會飲楚烈的血，十幾道劍傷，楚烈體內的鮮血都被吸出了不少。
可以說，楚烈已經沒有還手之力。
至於抵抗，也已經逐漸由有意思的轉變為無意識的。
楚烈就跟瘋了一樣，瘋狂的揮動九轉斷魂刀，整個人一邊揮刀一邊還在嘶吼。
“姓燕的，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姓燕的，我不相信，我一定能殺了你，老子跟你拼了，來啊。”
“老子不怕死，姓燕的，老子今天要跟你同歸於盡。”
……
啊！
伴著一聲慘叫，楚烈的左肩被燕飛一劍斬斷。
此刻的楚烈，渾身是血，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整個人就跟個血人一樣。
燕飛也沒什麼興趣再跟楚烈玩下去，他收了冥煞邪劍，開始運轉《吞天魔功》，強吸楚烈的一身修為、精元和記憶。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大喊。
“武，武兄……真的，是你？”
燕飛放緩了吸收的速度，他轉頭看去，卻見十幾丈外，皇甫卓正跟段無涯在看著自己。
這一聲喊，應該就是段無涯發出的。
此時的楚烈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本來他正準備向段無涯求助，趕巧這個時候，段無涯喊出了這麼一聲。
三十年了，楚烈心底裡不是沒有愧疚，只是他不願意表達罷了。
此刻，段無涯竟然喊了這麼一句，楚烈頓時看向燕飛，一臉的驚恐之色。
“咳咳，你，你究竟是誰？”
事到如今，燕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楚烈，毫無生氣的道：“上一世，我叫武君臨，這一世，我叫燕飛。”
一句話好似晴天霹靂般在楚烈的腦海中炸響。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武君臨已經死了，而且是神魂俱滅，一個神魂俱滅的人怎麼可能轉世輪迴？就算可以，一個轉世輪迴的人，又怎麼能知道千世的記憶，不，我不相信。”
此刻，二人之間勝負已分。
皇甫卓和段無涯緩緩來到燕飛的近前，二人打眼一看楚烈現在的樣子，均是滿臉的凝重之色。
皇甫卓悠悠一嘆道：“哎，楚烈啊楚烈，你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三十年前，你幫那秦嘯天和花無顏偷襲武大哥，事後還要置我於死地，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楚烈整個人已經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他劇烈的搖著頭。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本座乃是北陵刀聖，怎麼會聽你們這種謊言，我不相信。”
段無涯在一旁看著，心情也頗為沉重。
“哎，想當初，我們兄弟幾個情同手足，聯手創下這不世霸業，誰能想到，到頭來，卻是分崩離析，楚兄，單就你暗算楚兄這件事來說，我段無涯並不贊同。”
楚烈冷眼看向段無涯。
“呵呵，哈哈哈哈哈。”嘴裡竟是血沫子，楚烈此刻的狀態實在是慘烈到了極點。
“你不贊同又怎樣？這天下是誰的天下，那是我們一起用命換來的，憑什麼我就要整天聽別人發號施令，憑什麼就要看別人的臉色，武君臨專橫跋扈，何嘗真正將我們當做兄弟看待？”
被楚烈這麼一說，段無涯也有點語塞。
“這個……話是如此，但飲水思源，沒有武兄，你我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沒有他的話，也談不到後來這些。”
楚烈被段無涯這麼一說，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哀傷。“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此事也並非是我主謀，可恨，可恨啊。花無顏與秦嘯天找我商量此事，說好的，事成之後花無顏只要天機圖，而這天下的江山，我和秦嘯天一人一半，誰知道……呵呵，哈哈
哈哈，騙子，都是騙子，這天底下哪有什麼兄弟情義？”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楚烈這個時候說出的話，可信度很高。
事情的真相原來如此，看來，這楚烈也是個被人利用的幫兇，但燕飛的心間不會有絲毫同情。幾息之後，段無涯看向了燕飛道：“武兄，過去的一切已經過去，我段無涯也有愧與你，但今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