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大部分都是修煉者,他們也看出了門道。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此人,來者不善。
一時間,拓跋睿、燕飛和秦明月三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很微妙的關係。
秦明月之前的怒氣已經完全消散,她瞥了燕飛一眼,眼珠在眼眶內轉了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拓跋睿的臉色卻顯得很陰沉。
臺上的固北王、桐郡王神色都有很微妙的變化。
固北王手下的高手,桐郡王的人,也都顯出不同的神色。
不知不覺間,燕飛的出現,已經開始使得這些人之間本就很古怪的關係,漸漸的出現了變化。
“小子,有兩下子。可否留下個姓名?”方才這一拳,拓跋睿已經用上了七成戰力,卻沒能讓對手動彈分毫,這份實力,使得他不得不謹慎起來。
更主要的是,今日最關鍵的就是擂臺。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碰上個他對付不了的高手沒什麼了不起的,固北王手下強者如雲,但問題是,他發現對面這個布衣青年的年歲,也就是二十幾歲。
那麼,此人就滿足打擂的條件。
如此一來,問題可就棘手了。
燕飛微微皺眉,幾息之後沉沉的道:“我姓葉,單名一個夜字。”如果報出真名實姓,則必定是一場軒然大波,燕飛這兩個字,代表的是嗜血瘋魔,邪魔榜上第八的人物,普天之下已經無人不知。
此來的目的是舍利子,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惹一些為好。
“葉,葉夜。”拓跋睿唸叨了兩遍。
這叫什麼名字,怎麼這麼彆扭?
拓跋睿也沒多想,他現在所想的就是,這小子的戰力恐怕與我不相上下,別看穿的土,搞不好大有來頭,今天,不能讓他登臺。
“葉夜,眾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公然調戲九公主,真是膽大包天,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拿下,五馬分屍。”說完,拓拔睿發現不少人都在看著自己笑,就連秦明月也一樣。
猛然間,拓拔睿恍然大悟。
葉夜,這名字咋聽起來沒什麼,細聽之下,不就是爺爺兩個字的方言版麼?
“兔崽子,你竟敢耍我,找死。”
一時間,只覺得臉頰燥熱,羞愧不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管一個土包子叫爺爺,今天這臉算是丟到家了。
不等護衛上前,拓拔睿再聚修為,這一次,他已經凝聚了九成的戰力。
這一身武王境初期的修為,幾乎被他完全運轉。
又是一拳,依舊是奔著燕飛的胸口,只是這一次更猛了一些。
但燕飛還是紋絲不動,猶如泰山之石,山崩於前巋然不動。
不遠處的秦明月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燕飛,不少人也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清晰的看到,拓拔睿的拳鋒的的確確是擊中了這個布衣青年。
看不出來這個怪人穿著護體寶器,更看不出來有絲毫戰氣護體的徵兆。
可是拓拔睿卻第三次被震飛了回去,依舊撞在擂臺上才停下,而這個古怪的男子,依舊是紋絲不動,半步未退。
僅憑肉身,就可以扛得住一個武王境初期武修者的雷霆一擊?
這怎麼可能?
秦明月徹底的驚呆了,圍觀眾人不少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啊?這怎麼可能,天底下,哪有如此強悍的肉身,這小子是不是人?”
“肯定不是人,恐怕是修煉了妖法,妖法護體,否則絕不可能。”
“我看也是,但我絲毫感受不到妖氣的存在,這,這太匪夷所思了。”
三次出手,接連被震退三次,拓拔睿現在是既驚又怒,最主要的是,這條手臂險些被震斷,拳鋒已經溢位了鮮血,手腕更是疼得要命。
“你,你這小王八蛋,你是來找茬的?”
燕飛很自然的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剛才被拳鋒擊中的位置,而後用手輕輕撣了撣,瀟灑自如的道:“我打擂。”
此言一出,變臉的人不僅僅是拓拔睿。
拓拔睿怕的就是這個,而臺上的固北王怕的也是這個。
就連那桐郡王似乎也沉下了臉色。
拓拔睿劍眉緊鎖,臉色無比的陰沉:“住口,就憑你,有什麼資格?眾目睽睽之下,你公然輕薄九公主,這就是滅族之罪,來人,把這個狂妄的淫賊拿下,五馬分屍。”
一聲令下,人群急忙開始後退,一些身穿勁裝,肩頭繡有王字的武者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