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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千雪,那小子招了沒有?”山海城冷家,冷戰向著坐在下首的冷千雪沉聲問道,雖然一夜未眠,但身為氣海境的強者,精力充沛至極,倒也沒有什麼疲態,只是眉宇間仍有著些許憂心的神色。
“沒有,現在只知道他叫夏刺,是寒山宗一名長老的弟子,其他的一概不肯說,骨頭倒是硬得很。”冷千雪略一躬身,說話間流露出少許的慚意,他負責冷家情報多年,卻是折騰了一夜,也未能撬開那夏刺的嘴。
“繼續審,就是鐵打的,也要刮下三分鐵屑來。”冷戰臉色一沉,語氣中流露出一股濃烈的煞氣。
語氣一頓,冷戰又開口問道:“其餘兩家有什麼動靜?”
“龍若塵已經發布族長令,所有龍家弟子收縮不出。至於城主府,自從當日與那丘未接觸之後,明面上也是銷聲匿跡,孤風整天都呆在內府,未曾現身,倒是石狂和血缺正在暗中調集人馬。”冷千雪神色一正,輕聲說道。
“唔,千雪,這幾日還需你多辛苦一些,我等每多掌握一分動向,我冷家便能多一分生機。”冷戰點了點頭,鄭重道。
“千雪明白。”冷千雪聞言站起身來,稍一躬身道,雖然他傾向大長老,但現在外敵臨頭,族難當先,不是內訌互拆牆角的時候。
這是所有冷家之人的共識,即便是面對強橫若寒山宗,冷家所有人,都未曾動過投降的心思。
只有一個字,戰!
不畏強敵,誓死一戰,這是冷家的血性,得以傳承的根本所在。
“三叔,也不知道那冷星那幾個小傢伙怎麼樣了?”待冷千雪的身形遠去,冷戰這才側過身來,低聲的對著身邊的冷天涯說道。
“他們三個修為不弱,再加上冷星有那等驚世強者護持,自當無礙。”冷天涯沉吟少許,沉聲說道。
“可我還是有點擔心啊,那東西,我當初可是藏在一處荒獸的洞府之中。雖然當時那荒獸不在洞內,但那遺留的氣息,都讓我有些膽顫心驚。只是當時顧不上這麼多,現在想來,恐怕等階不低。”說著,冷戰眉宇間的憂色卻是濃重了起來。
“戰兒,如果真像你所說的,只怕這次讓他們三個小傢伙去,確實有些冒失了,能讓你心慌的荒獸,少說也是五階往上的存在。現在只能靠他們自己了,不過有冷星的師尊在,想必生命無礙,我等還是專心應付眼下的危機為好。”冷天涯聞言先是一驚,隨後略一沉吟,這才緩緩說道,語氣稍許有些沉重。
“龍若塵生性謹慎,不到最後不會出頭。孤風有野心,這次居然沒有異動,不符合他的性格,恐怕動作都做在暗處。至於風家,已經無力再掀起風浪。我冷家目前所需注意的不過城主府和寒山宗兩方,不過據我揣測,寒山宗當也不會集中所有精力來對付我冷家,畢竟冷家太小,這次即便來人,恐怕也是弟子居多,應付起來倒也不難,難的恐怕是這次以後的事情。”冷戰眉頭一抬,站起身來,負手而立,狀似自語道。
“來就來了,我冷家又何惜一戰!”冷天涯亦是起身,瘦弱的身體之中,真氣湧動,眼中精光四射,戰意透體。
“確實如此,不管來的是誰,總要付出些代價才是。”冷天涯話音剛落,冷戰悄然一笑,透出股神秘的味道,似乎對寒山宗的來人,並沒有和冷千雪交談之時的凝重,反而顯示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
“戰兒,你這是?”冷戰一瞬間的氣勢,令得冷天涯神情一滯人,有些狐疑的看了冷戰幾眼,這才低聲問道。
“三叔,如果我說此次冷家會無恙,不知你信也不信。”冷戰話鋒一轉,輕笑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戰兒,寒山宗非同小可,而且城主府虎視在側,不可不小心吶。”冷天涯納悶了,不由的提醒道,唯恐在這當口,冷戰做出什麼不事時宜的舉動,再陷冷家於不覆,那不僅這族長之位不保,還得以死謝罪了。
“三叔,我只能說關鍵時刻,必有辦法可保冷家無虞。不過在此之前,冷家勢必該見見血了。不然總糾纏在內訌之中,族中人心有些散亂,長久下去,終將傳承不保,正好藉此機會,聚集人心!”冷戰語氣鏗鏘,流露出一股鐵血的味道,一族之長的決斷,顯露無餘。
“戰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冷天涯凜然,眼中精光暴射,直直的盯著冷戰。
冷戰並沒答話,點了點頭,眼神卻是飄向競技場中央的方向,那裡,正是他的底氣所在。
“好,這些年族裡雖然沒有出現份外出格的事情,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