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玄衣老者話音剛落,山洞深處傳來了一道仿若獸吼的怒嚎,不過數息,一道龐大的身影自山洞內部猛然竄出。
正是那返回洞穴的吞天蟒,只見他雙目通紅,似欲發狂,怒嘶連連,兇戾的氣息源源不斷的自體內迸發出來。
看著疾竄而出的吞天蟒,老者神情微動,伸手一拂,清越的劍鳴之聲響起,宛如龍吟,一道明亮的劍氣斬在吞天蟒前行的路上。
身體劍氣所擋,吞天蟒眼中兇戾之意更濃,仰天長嘶一聲,旋即巨吻大張,咬現身前的兩人,已然暴走!
“孽畜敢爾!”玄衣老者見吞天蟒竟敢攻擊自己,低喝一聲,伸手將藍衫少年護在身後,隨即一股凌厲至極的劍意自其體內爆發,劍意沖霄,直上洞頂,在那堅硬的石壁之上,斬出道道深不可測的劍痕。
緊接著,玄衣老者並指成劍,一柄尺許大許的光劍瞬間出現在他身前,朝著吞天蟒疾斬而去。
“嘎。”
光劍似緩實快,行進間劍意勃發,割裂虛空,發出道道刺耳的空虛割裂之聲,連成一片。
幾乎是一瞬之間,那光劍便已掠至吞天蟒身前,劍身輕顫,劍氣掠空,有血光乍現,吞天蟒那緊比精鋼的蟒信,被便那強橫的劍氣斬斷,掉落在地還兀自跳動不已。
一劍斬落吞天蟒的蟒信,光劍劍身纏繞著一縷血色,金色的劍氣瞬間變得通紅,充斥著肅殺之意。
即而,光劍再顫,血色劍氣轟然爆發,再次斬向吞天蟒。
吞天蟒被一劍斬斷蟒信,正是劇痛難忍之際,血色劍氣又臨,那凌厲的劍意刺得吞天蟒遍體生疼,頓時在意識之只升騰起一股恐懼之意,似乎下一刻就會被這劍意斬殺。
感受著意識之中的恐懼之意,吞天蟒那龐大的身體瞬間蜷縮起來,盤成一團,開始急速旋轉,在體外形成一道厚厚的無形風浪,抵擋劍氣的斬殺。
“哼!”
玄衣老者冷哼一聲,伸手將光劍收回手中,單手握劍,就勢一揮,劍芒暴漲,數丈長的劍影帶著無盡的鋒芒疾斬而下。
眩目的劍光頓時將這有些暗淡的山洞照得通亮,吞天蟒不自覺的雙目微閉,抵擋這眩目的劍光。
哧……
吞天蟒只聽一道利器割進肉體的聲音響起,隨即身上一痛,微閉的雙目赫然睜開,只見體外那層無形的風浪已經被玄衣老者的劍芒破開,自己的身體更是被斬成數段。
一道驚駭欲絕的意識傳入吞天蟒的腦海深處,旋即便陷入永恆的黑暗。
嘭!
吞天蟒的軀體轟然炸開,變成數十段,向著四周散落,腥紅的血液,鋪灑而開,一時整個山洞都被這血腥充斥。
“哼,一條小爬蟲,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玄衣老者冷哼一聲,袍袖一張,那些四處飛濺的血肉瞬間被無形的勁氣捲起,聚攏在一堆,而那噴湧的血液,卻被老者凝成一團,拂向一邊,沒有半滴沾染在身,便是他身後的藍衫少年身,都未曾被濺到半滴。
“走。”做完這一切,玄衣老者深情輕鬆無畢,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低低的說一聲,抬步跨入吞天蟒衝出的方向。
“是,爺爺。”藍衫少年神色平靜的應了一聲,緊跟在老者的身後,彷彿老者在呼吸間斬殺六階荒獸,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片刻之後,玄衣老者和藍衫少年便到了吞天蟒棲息之處,老者修為何等的驚人,一眼便發現那血元果生長之地,已然變得光禿禿一片,崖壁表面,露出幾根慘白的根鬚。
“什麼!”即便是以老者的心境修為,也是驚撥出聲,滿懷信心的來,結果不僅血元果不見,就是連血元果樹都被連根拔走。
“爺爺,怎麼了?”藍衫少年一看玄衣老者的神色,還有洞中的情景,立即明白血元果出現變故,但仍舊有些不甘的問了一句,這可是關係都妹妹的身體。
“墨兒,有人比我們先到一步,竟是連血元果樹都拔掉了。”老者沉聲道,低沉的語氣難掩那濃濃的失望和心痛。
“啊!”藍衫少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驚呼一聲,神情沮喪不已,妹妹的病,就差這一味血元果,就可以大功告成,卻沒想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血元果不見了。
“唉,早知如此,哪怕是不能成活也該嘗試移走,卻是爺爺想岔了。”老者低聲一嘆,神色間像是蒼老不少,全無之前一劍斬殺吞天蟒的風采。
“爺爺,這血元果樹是不是被吞天蟒自己毀掉了。”藍衫少年輕聲說道,說完卻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