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湧而出,湛藍通透的戰骨瞬息間被血色覆蓋。
緊接著,被空間裂縫吞噬的血肉,在呼吸間長出,一具周身散發著瑩瑩寶光的軀體出現在半空。
微閉的雙目眼皮輕抬,神光刺破虛空,一絲笑意自嘴角勾起,旋即一拳轟向天空,強橫的靈力轟然爆發,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閃現,只一拳,便已捍動虛空。
“雷骨已成,時間不多,是時候解決一下這些小東西了。”劍伯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低語一聲。
平靜的聲音,卻似一道驚雷,在風家之人和寒少、秋老等人耳邊炸響。
“前輩,晚輩是寒山宗的人,我師尊是寒山宗大長老,我本無意冒犯冷家,只是受他蠱惑,一時糊塗,還請前輩看在寒山宗的份上,放過晚輩,晚輩情願賠償所有損失。”死亡威脅之下,那寒少趁著劍伯氣勢稍微鬆動之際,突然指著風裡,連聲說道。一句話說完,整個人好像耗盡了所有的潛力,無力跪倒,只是目露哀求之色,全不復之前張狂的模樣。
寒少的話音剛落,那跪在地上的秋老,亦是抬起頭來,看向虛空之中的那道身影,眼中露出一抹希冀之色,希望那恐怖的強者,能夠看在寒山宗的份上,饒其一命。
而在寒少一旁的風裡聞言,立時目瞪口呆,這人竟然如此無恥,若不是這寒少提議謀取冷戰手中之物,他又豈敢亂動心思。
“前輩,都是他,是他仗著寒山宗的勢力,逼迫我必須配合他行事。我也是逼不得已,只要前輩饒我一命,以後我風家永為冷家奴僕。”此時,為了能保命,風裡也顧不上寒山宗的勢力,甚至連風家永世為奴的話語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整個人匍匐在空中,一臉臣服之意。
“前輩,是他蠱惑我的!”
“前輩,是他威逼我的。”
“哼,寒山宗,是什麼東西?風家,又是什麼東西?”劍伯看了一眼爭相求饒的兩人,冷哼一聲,厭惡道,欺軟怕硬的東西,難道這個世界的武者,便是如此麼?
一聲冷哼,兩人頓時驚若寒蟬,連忙閉口不語。
“敢犯冷家者,殺無赦!”下一刻,森冷的聲音,自劍伯口中發出,話音一出,殺機立時瀰漫整片天地。
“前輩,我是寒山宗大長老弟子,您不能殺我。”那寒少驚恐無比的叫道,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再次說著他的身份。
“聒噪!”一聲低喝,劍伯手中一道雷芒閃過,那寒少的身影,瞬間化為齏粉,憑空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竟然真的殺了……”風裡的身體軟綿綿的浮在半空之中,口中喃喃道,劍伯這一擊,完全摧毀了他的信念。
寒山宗,那等巨無霸一般的勢力。寒山宗的大長老,那又是何等強大的身份和實力,他的弟子,竟然就這麼被人殺了。
悔不當初啊!
這是風裡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意念,下一刻,他的身體便如同寒少一般,消失在這片天地之內。
隨手處置了寒少和風裡之後,劍伯心神一掃,那些驚駭欲絕的風家之人和秋老等人,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冷意。
“以吾之名,抹殺!”
淡漠的聲音,就像是魔獄深處,死神吟唱的割魂曲。
聲音所及之處,沒有橫飛的血肉,也沒有慘痛的哀嚎,所有非冷家之人,在頃刻間,盡數化為齏粉。
而所有冷家之人,盡數恭敬的跪伏在地上,目睹著這近乎神蹟的一切,神情中,盡是劫後餘生的欣喜。
“時間無多,少主讓我護住冷家,那我便做最後一事,剩下的,就要看少主你自己了。”將所有來犯之人,一舉抹殺,劍伯沉吟少許,喃喃道。
旋即,一道偉岸的人影,自冷星的身體之中,升騰而起,那人影,依稀可見是劍伯的模樣。
劍伯昂然而立,冷家族地這一方天地,瑟瑟發抖,散發出一種臣服的味道。
伸手一招,攪動虛空,方圓百里範圍內的靈氣如同乳燕巢,向著劍伯的手中聚集而來,形成一柄長達千丈的巨劍。
劍尖處,有一個菱形缺口。
巨劍成型,劍伯手執巨劍,緩步踏向天空,數息之後,整片冷家族地盡收眼底。
驀地,劍伯眼中神光一閃,持劍的右手當空一揮,只見一道匹練閃過,巨劍斬破空間,再次出現,卻已出現在中天之上。
旋即,一道道散發著無盡鋒銳之意的劍芒,自巨劍之上灑落,隱入冷家族地邊緣的土地之中,須叟消失不見。
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