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立時轉換話題。
“呵呵,武道通神,神通境談何容易,我如今卻是神庭未闢,又何談神魂。我不過是與那烈焰虎王的血脈相融,可以借用一部分他的能力而已,暫時靈識化形,在真正的神通境強者面前,不過一空殼罷了。不過真要拼起命來,倒是可以和神庭境一戰,至於神魂境,恐怕就只能任其斬殺了。”冷天縱輕笑一聲,徐徐解釋道,這也是在自己三哥和冷戰面前,才說出自己的虛實。
“以六弟的天資,達到那一步理應不難,時間問題罷了。”冷天涯臉現瞭然之色,輕聲說道,他從來都不曾懷疑過冷天縱的天賦。
“是啊,以六叔之能,必定可以。”冷戰介面附和道。
“神通,神通境啊……”冷天縱仰頭嘆道,眼眸中卻是露出無盡的神往之色,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二十年來他的身體已經虧空到了何等的程度,如果體內的隱患不除,他是斷然無法達到那個境界的,只是此時,在自己三哥,還有二哥的兒子面前,又豈能說出口,讓他們失望。
驀地,冷天縱那雙恢復清明的眼睛之中,血芒一閃,旋即那血色漸漸佈滿整個眼眶,那兇戾的氣機又開始散發。
“六弟!”
“六叔!”
冷天涯和冷戰心神一凜,驚呼道。
呯!
只見一聲巨響傳來,冷天縱的身形已然衝撞在那石塔的門洞深處,顯然是冷天縱兇性發作,趁著還有一絲清醒之際,衝入石塔,借那石塔之中的威能,壓制自己的兇性去了。
“我無事,三哥,還有戰兒,你們自去忙罷。”約莫一刻鐘,冷天縱的聲音傳來。
站在那石塔之外等得心焦不已的冷天涯和冷戰,聽到冷天縱傳音,相視一嘆,聯袂而去。
冷天縱的情況,就算他們在這裡守著也無濟於事。反而族人死傷慘重,身為族長和三長老的兩人,又怎能不露面。
有了冷戰和冷天涯的加入,冷家族地之內,這善後的事情處理起來,更是快了不少。
那些寒山宗弟子的屍身都已經被堆積在一起焚燬,族人的屍身卻是好好的收殮起來,傷者自然是送至藥堂診治。地上的血跡經過沖洗,那空氣中的血腥氣已經變得若有若無,淡不可聞。
短短時間內連續經歷過兩次,這一切處理起來卻是井井有條,亂象未顯,只是看著那一具具族人的屍體,這些還活著的冷家族人,臉上都是難掩悲憤。
在這一切,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山海城的東方,泛起魚肚白。
天,就要亮了。
這一夜,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比如孤風,比如龍若塵,比如冷家族地內的所有人,還有,萬里之外寒山宗的人。
……
嚓嚓嚓……
就在冷天縱大發兇威,一舉滅殺所有入侵的寒山宗弟子之際,萬里之外的寒山宗,一座古撲的大殿之中,突然響起一陣細密的玉碎之聲。
在殿內值守的一名弟子,立時從神遊物外之中驚醒,衝進那座存放魂牌的殿堂。
一眼掃去,那弟子頓時驚駭欲絕,癱倒在地,瞪圓的又目中盡是恐懼之色,口中不住的喃喃道:“都碎了,都碎了。”
“啊!”半晌,那名弟子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四肢並用,迅速從地上爬起,神情驚惶的朝著殿外跑去。
約莫十數息,幾位氣息莫測的老者,還有一襲文士裝扮的墨冬,幾乎同時出現在魂印殿。
那名值守的弟子,卻是被一位臉色陰鬱的老者拎在手上,嘴中兀自不停的喃喃:“都碎了,都碎了。”
“丘未、夏刺、包成、蕭沙、索利、原漠……藍荒、還有夏宇,一行二十五人,魂牌都碎了,都碎了!”一名皺眉深刻,身形矮小的老者,一個一個的念著這些碎掉的魂牌的名字,隨著這一個個名字的念出,這老者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到得最後,那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一股博大的氣機,從那矮小的身體之上透體而出。
站在他身邊的幾人,被那氣勢一激,盡皆後退幾步,臉色皆是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