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面大聲吩咐道:“全速返回!”
說罷,自行出了行宮,朝著武神殿所在之處疾掠而去,至於行宮,自有殿內弟子收拾。
……
“該死的,杜別離呢!”在一處隱蔽的角落,清淨老嫗對著自己身前的幾個年輕的弟子大發雷霆,三角眼中盡是陰寒的光芒。
看著盛怒的清淨老嫗,所有的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不敢吭聲。
“說話啊,一個個都死了不成!”一眾弟子的反應,更激起了清淨老嫗的怒火,屬咐他們進去辦事,不成想連那可惡小子的人影都沒有見著,自己宗門的弟子反而折了幾個,甚至連杜別離這個她最看好的弟子都失去了蹤跡。
越想,清淨的火氣便越大,眼中的恨意也就更濃烈,幾乎要燃燒起來,都是那可惡的小子,若不是他,自己的弟子又豈會傷亡。
“廢物,都是廢物!”半晌,清淨朝著那些弟子大聲喝罵道。
一眾弟子一個個臉色羞紅,頭顱低垂,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心底卻是暗自委屈,都已經解釋過那是獨立的空間,根本就碰不到別人,又豈能怪我們。
一念至此,一眾弟子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少年也記恨起來,若不是他得罪了清淨長老,他們又怎麼會成為清淨的出氣筒。
看著眼前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的弟子,清淨怒火更甚,連著深吸幾氣,才冷哼道:“走,去山海城!”
“長老,去山海城?”一名弟子驚疑道。
“怎麼,你有意見?”清淨回頭冷聲道。
“我,我,我們不回宗門麼?”那弟子被清淨的眼神一瞪,立時心底發寒,顫聲道。
“我做事還用你教?!”清淨甩手就是一巴掌,厲聲道。
說罷,絲毫不理那弟子的感受,轉身便走,心底卻在暗想,既然遺蹟消失,裡邊所有人都被送了出來,那小雜碎必然要回山海城,正好可以半路截殺,以消之前被侮之恨!
一見清淨動身,一眾弟子只得緊隨而去,而那被扇了一巴掌的弟子,紅著眼睛看了看前行的眾人一眼,臉上閃過一抹毅然的神色,而後轉向朝著另一個方向行去,那蒼天道宗門所在的方向。
而被恨意衝昏了頭腦的清淨,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隊伍中少了一個人。
……
“冷兄,還有多久?”莽莽叢林之中,有一條清溪淌過,蕭伍幾口將手中的肉乾吞進腹中,而後用手捧起溪中的水灌了幾口,接著又隨意的抹了一把臉之後,對著冷星開口問道,眼中盡是爭切的神色。
冷星看了看山海城的方向,而後又對照了一下心神世界之中的那幅地圖,開口解釋道:“約莫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出了摩雲山脈,出了山,就快了。”
“還要一天麼,我們能不能再快一點?”蕭伍急切道。
“小伍,我知道你現在著急伯父的事情,但是我是真的不行了,走不動了,若不你和冷星先行一步,我和子軒在後頭?”這時,楚雲羽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路上聽了冷星的描述之後,蕭伍越發的肯定冷星當時所見,是他的父親蕭戰,是以心情迫切無比,恨不得可以一步邁出摩雲山脈,到達冷星所說的那處地方,去檢視確認。
是以,一天下來,蕭伍幾乎都是盡全力在趕緊路,冷星和黃子軒還好,一個身具空間之力,一個身懷虛空遁的絕技,但是楚雲羽就有些吃不住勁了。
“呃……”蕭伍語氣一滯,面現難色,而後看向冷星,似乎在徵求冷星的意見。
冷星抬頭看了看已經有些昏暗的天色,然後看著蕭伍那急切的神情,還有那有些透支的身體,沉吟少許,而後輕聲提議:“蕭兄,現在天色已晚,摩雲山脈晚上不適宜趕路,我看這樣好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就出發,你看如何?”
“是啊,蕭兄,你也該好好休整一下了。”黃子軒開口附和。
蕭伍一聽,遲疑少許,隨後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聽冷兄安排了。”
“呼,累死我了!”楚雲羽一聽蕭伍答應下來,立時心神一鬆,身形一軟,便躺倒在了溪邊的草地上。
“你們先休息一會,我去弄點吃的。”冷星見狀,微微一笑,便隨手摺了根樹枝,朝著溪邊走去。
小時候便經常在後山的溪流中抓魚,現在重操舊業,自然是熟練無比,更何況當時還沒有修為在身。
不一會,樹枝上便串上了幾條鮮肥的大魚。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幕籠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