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間,冷星身上散發氣勢,便有了一種煥然一新的變化,有鋒芒閃現,伴著那堅毅的神情,更添一種懾人的風采。
感應著冷星的轉變,殿宇頻頻點頭,似是極為滿意。
片刻之後,冷星迴過頭來,看著殿宇正色道:“殿叔,現在應該可以送我前去了吧。”
殿宇眉頭一皺,心底暗忖,少主果然對那地方念念不忘啊,在暗惱自己多嘴的同時,卻又升起一絲欣慰,至少冷星沒有因為短時間之內實力大進而鬆懈,放棄前行腳步。
之前冷星與鐵甲龍獸一戰的情景,他自然是看到了的,以他的想法,冷星能以現在的修為境界,便戰至如此程度,雖然有此取巧,但放眼望去,同階之內,沒有人做得比他更好。
或許會有,但至少現在他沒有看到,面那些進入鎮界淵的其他青年強者,此刻還大部分只能對付五階以下的荒獸,能對六階極少,而應付七階的,更是鳳毛麟角。但是,那些年輕人,比如那個用劍的小子,無一不是境界高出冷星幾個層次,畢竟他現在只不過百脈境第二重的修為罷了。
相比起來,冷星的潛力更讓他看好。
心念電轉間,殿宇感受著冷星略帶催促的眼神,索性把心一橫,沉聲道:“古往今來,任何強者,都是以血為引,白骨鋪路才造就的,既然少主有心,那我必然成全,只是少主還是得多加小心才好!”
這番話,與其說是說給冷星聽,還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給自己找個理由。
因為,在那地方,他的掌控力已經被削弱到了極致,無法向其他區域一般,一切盡在掌控,那裡,一個不小心,是真的有可能隕落的。
而冷星聽到殿宇的囑咐,自然是連聲答應,在他看來,能快些提升實力,讓劍伯早些醒來,讓家族擺脫現在的困境,讓以後在對抗深淵魔族是增加點一些勝算,危險一些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他也有保命的底牌,只是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動用就是了,因為那樣就失去了意義。
兩人計議以定,殿宇神色肅然的交代了幾句之後,雙手在虛空幻化,打出一組手印,爾後一道暗金門戶便憑空顯現出來。
看著殿宇結印的狀態,冷星隱有所感,似乎前者的實力要進步了一些,不過旋又被那道門戶所吸引。
在那暗金門戶之中,竟然有著極少黑色霧氣溢位,那霧氣給人一種極度邪惡的感覺,只是那些溢的黑氣瞬間便會被擊散。
看著這些黑氣,冷星若有所感,隨即想起那深淵中無時無刻不在升騰而起的黑霧,當下對自己所要去的地方,有了個大概的印象,心底暗道,難怪殿宇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太願意自己去冒險。
不過,話已至此,自然是多說無益,就算是有太大的危險,他也不懼,有什麼危險,能比三年後永恆深淵中的魔族逆襲來得可怕。
心念一定,冷星真氣散佈全身,爾後抬步朝著那門戶邁去。
這時,殿宇抬手遞過來一枚玉簡,囑咐道:“少主,我也只能把你送過去,至於回來,玉簡中有記錄,不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嗯。”冷星信手接過玉簡,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頃刻間,冷星的身影和那道光門盡皆消失不見。
看著重新恢復寂靜的大殿,殿宇若有所思,喃喃低語:“如果我能將前輩授與我的印訣盡數參透,應該可以在關鍵時刻,助少主一臂之力。只是,那印訣實在太過深奧,迄今為止,苦參近月,不過領悟一枚半而已。”
說罷,搖了搖頭,臉色甚是有些苦澀,既而又恢復平靜,身形一斂,回覆成迷你宮殿的模樣,落回那壁畫中帝秦的手心。
……
就在冷星出發前往那處歷練之地時,鎮界淵某處,一個虛無空間中,楚雲羽正在發狂的攻擊著那些沿沿不斷撲上來的荒獸。
這些荒獸等階都極低,不過一階的樣子,但都在捍不畏死的朝著楚雲羽衝擊。
而且,似乎這些荒獸都有一個特性,無論楚雲羽攻擊他們身體的何外,都只能擊飛或者擊退,而無法擊殺,除了一個地方例外。
是以,漸漸的,瘋狂中的楚雲羽,似乎摸清了規律,下手之時,都徑直朝著那處轟擊。
而在那空間之中,有一道邪魅的虛影憑空而立,正在看著楚雲羽的一舉一動。
如果冷星能看到,必然會認出那虛影是誰。
因為,那道虛影就是,殿宇口中所稱的故人——辣手摧菊樓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