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寒意,伴著桀墨的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大廳這內迴盪,而他那冰冷的眸中,有怒火在燃燒。
桀墨動努,這真的極為罕見的事,雖然他平素神色冷峻,但是那只是個性使然,實際上待人極誠,從他對那些人的稱呼就能看出。
只不過,自己這些名義上的護衛,竟然對自己的朋友,兄弟不敬,更別說冷星對桀月有活命之恩,可以說是他們全家的恩人,這比對他自己不敬還要讓他覺得憤怒。
隨著那寒意的瀰漫,場中之人頓時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也許,桀墨此刻的修為不如他們,但桀墨的身份擺在那裡,他是主!
這時,那些不明真相的青年武者,紛紛把目光轉向蘇向,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針對公子的那兩個朋友,不就是路上多照顧兩個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他偏偏要出這個頭,讓人遭受無妄之災。
當然,也不是沒有同情蘇向的,在他們看來,那兩人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公子根本就犯不上動這麼大的氣,畢竟蘇向也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人。
一時,眾人神色各異,心思各異。
而這時,最不好受的便是蘇向了,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否則話他也不會輕易被南辰鼓動。
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麼,估計都無法熄滅桀墨怒火。
於是,蘇向求救似的看向南辰,希望他能為自己出頭。
觀察到蘇向的動靜,桀墨神色微微一動,心裡似乎明白了,蘇向不過是被人當槍使,而持槍之人,不用多說,便是這南辰了,不然的話,蘇向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
“哼,是真當我好說話麼?”心念電轉間,桀墨在心底冷哼一聲,冰冷的眼神淡淡的從南辰身上掃過。
感應到桀墨的眼神,南辰頓時惱怒至極,心底暗罵那蘇向蠢笨,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向他求救。
不過,如果不管,只怕以後傳出去,若想做點什麼事情為難了。
一想到這裡,南辰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對著桀墨拱手道:“公子,還請息怒,以屬下之見,蘇向雖然言語略顯不當,其實也是一番好意。”
“哦,是麼?”桀墨眉頭一皺,冷聲道:“辱我至交好友,還能是好意了?”
說話間,那無形的氣勢朝著南辰洶湧而去,冷得像是萬載寒冰。
感受著桀墨的氣勢,南辰也是暗暗發苦,雖然桀墨的氣勢傷不了他,但卻是代表了桀墨的態度,就是此刻桀墨對他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這要是傳回桀逍遙耳中,以後哪裡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難道,那兩個土包子,在公子的心裡,真的就這麼重要?
南辰心裡莫名的閃過一個念頭,而後心神一凜,既然已經站了出來,再不濟也要挺下去,不然就白費了。
心念一定,南辰硬著頭皮說道:“請公子勿怪,恕屬下直言,冷星公子和玲瓏小姐的實力,確實有些……不適宜長途跋涉。”
“放肆!”話音剛落,桀墨猛的一拍桌子,赫然起身,大喝道,直視著南辰,眸中的怒火幾欲噴將出來。
剛剛那蘇向說過一次還不夠,這南辰居然又跳出來,說這樣的話,這直接就讓他怒不可遏。
頓了一頓,桀墨冷冷的掃了在場的青年武者一眼,而後轉身對關肯冷星兩人說道:“冷兄,玲瓏姐,我們走!”
說罷,拉著兩人就要朝院外走去。
“呵呵,桀兄,都是自家兄弟,犯不著生這麼大氣,更何況,這兩位大哥說的沒錯,我和玲瓏姐的實力確實低了些,他們有擔心再正常不過。”這時,冷星不僅沒有動,而是輕笑著勸解道。
其實對他來說,和這些人同行與否,都無所謂,只不過這些人怎麼說都是桀逍遙安排來保護桀墨安危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再加上他也不想桀墨和這些人因為他和冷玲瓏的原因,把關係弄僵。
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那個必要。
那些武者之中,大半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若是桀墨真就這麼走了,回去之後,必然難逃責罰,看向冷星的眼神亦是有著些許感激。
至於南辰,則是在心底冷笑,算你小子識趣,還知道自己實力不行。
東方希亦是心神一鬆,這事歸根結底還是他弄出來的,若是真鬧得不可開交,只怕他這一輩子,再難入桀逍遙法眼,這可是他最在意的事,不容有失。
而桀墨聽完冷星的話後,身形一頓,臉上的慚愧之色更濃,嘴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