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桀墨一頭闖進那坐小院子之後,便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墨兒!”
“哥哥!”
桀墨此時的情景,直接讓院中待著的幾人驚呼不已。
愛兒心切的蓮幽立時衝了過去,將他抱在懷裡,看著臉色鐵青牙關緊咬不省人事氣若游絲的桀墨,立時亂了方寸,不由得悲從心來,大聲道:“墨兒,你怎麼了,別嚇娘啊!”
“是誰幹的,不管是誰幹的,我桀君燁絕不會放過一個!”女兒生死未卜,兒子現在又變成這個模樣,桀君燁立時怒火中燒,再難冷靜,直接怒喝出聲。
“爺爺,哥哥怎麼了?”桀月臉上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若是哥哥再出點什麼事,該如何是好?
桀逍遙抱著桀月,身形一動,便到蓮幽母子身前,而後凝神察探一番,才對著桀君燁沉聲道:“囔囔什麼,在這武神山,誰敢動墨兒!墨兒這孩子,只是真催損耗過度,又服用了大量的丹藥罷了。”
桀君燁一聽,隨後細一察看,見確實如桀逍遙所說,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也亂了分寸,這才神色稍緩,只是神情很是有些尷尬。
愣了一愣,又看桀逍遙沒有責怪之意,才疑惑道:“墨兒這孩子,怎麼會弄成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去,趕緊把他救醒來,問問不就知道了。”桀逍遙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一緊張起來,就有容易失了分寸。
“小雨,去給哥哥打盆水來。”這時,桀月回過頭來,朝著小雨吩咐道。
而這邊,蓮幽已然將自己體內的法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桀墨的身體當中,為他梳理體內散亂的氣息,修復過度服用丹藥,催動真氣對經脈造成的損傷。
隨著蓮幽法力的注入,桀墨的臉色逐漸好轉,那如遊絲一般的氣息,亦逐漸恢復正常,蓮幽和桀君燁兩人才長出了一口氣,但那雄渾的法力,仍舊不要本錢一般的注入。
不一會,小雨打來一盆清水,小心的清洗著桀墨臉上這一路行來沾染的塵土。
“月……月兒……”這時,桀墨的嘴唇突兀的張了張,發出一道幾乎微不可察的聲音。
桀月一聽,立時抓住桀墨的手,低聲道:“哥哥,我在這時,你怎麼了?”
“月兒。”似是聽到桀月的聲音,抑或是蓮幽不斷注入的法力起了作用,桀墨的那緊閉的雙目稍許轉動了一下,而後睜了開來。
“嗯,哥哥,我在。”桀月狠狠的點著頭。
桀墨睜著雙眼,四顧一週,而後有些茫然的問道:“爺爺,爹,娘,你們都在,我這是,已經回到家了麼?”
“是啊,哥哥你怎麼了?”桀月看著桀墨的狀態,急切道。
在蓮幽的法力滋潤下,桀墨的精神恢復了一些,而後低聲道:“回家了就好,我……我還真怕趕不及,趕上了就好。”
“墨兒,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這時,蓮幽在一旁開口問道,說到最後,鳳目含煞,若是真有人趕欺負桀墨,她不介意殺上門去。
桀墨聞言,動了動身子,低聲道:“娘,沒有人欺負我,是我自己,我自己弄的。”
“那你怎麼會弄成這樣?”蓮幽連聲問道。
“呵呵,爺爺,爹,娘,我下了趟山,去給月兒找了點禮物,結果回來時有些晚了,我怕趕不及,就跑得了些,不礙事的。”桀墨先是輕笑了一下,而後開口解釋道。
說著,勉力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個包裝得很精美的包裹,似是心神還未恢復的原因,這一下,便讓他額頭冷汗直冒,真看得其餘幾人心疼不已,蓮幽更是連忙用自己的衣袖為他擦拭汗珠。
將那包裹拿出來之後,桀墨朝著桀月輕輕的招了招手,說道:“月兒,來看,哥哥給你的禮物。”
“嗯。”桀月從桀逍遙的懷中走了出來,走到桀墨的身邊,盤坐在地上。
見桀月過來,桀墨輕手的解開包裹,動作輕柔至極,彷彿生怕弄壞了裡邊的東西一般。
不一會,那包紮著包裹的彩色繩結被解開,輕輕一扯,包裹自行散開,露出裡面的邊樣事物。
一柄劍柄和劍鞘上都鑲嵌著寶石的短劍,在光線的照耀下,通體發著璀璨的光芒。
桀墨隨手拿起寶劍,輕輕一抽,一柄寒光四射的寶劍便被抽了出來,短劍長約尺許,寬約二指,劍鋒凌利,有一種冷意散發。
爾後,桀墨又將劍身歸鞘,看著桀月,有些期待的問道:“月兒,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