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冷星看向殿宇,雙目神光如炬,神色無比的堅定。
看著冷星的神色,殿宇沒來由心底一虛,感覺好你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有些不敢和他的眼神對視。
不過殿宇畢竟是獨自鎮壓了永恆深淵數萬年的存在,眨眼之間便將自己的心態扭轉過來,暗道自己還沒有少主想得長遠。
也罷,哪一個強者不是經歷過血腥廝殺,而後踩著那條鮮血染紅的路登上巔峰的。又有哪一個強者不是掌心沾血,腳下白骨累累的?
一念至此,殿宇神情一緩,抬頭道:“既然少主心意已決,我自然責無旁貸,助少主一臂之力!”
“好,那就勞煩殿叔了。”冷星那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連忙出聲感謝,心底卻在暗想,不盡提升實力,何以喚醒劍伯,何以保護親人,族人?是以,殿叔所說的那地方,便是非去不可了!
“無妨。”殿宇擺手示意,而後又接著說道:“只是去那裡之前,我還需要些許準備,少主還得等候一番。”
“嗯。”冷星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站至一邊,等著殿宇施展手段,把他送過去。
殿宇見狀,凝神靜氣數息,而後結出一枚玄奧莫測的手印。
隨著這手印的結出,周圍的天地元氣又滾滾而來,接著,鎮界神宮開始在虛空之中晃動,晃動間,虛空震盪,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既而,一道足有千丈粗細的暗金光柱宮殿底部透體而出,向著下方的永恆深淵疾射而去。
轟!
頃刻間,這道暗金光柱便轟擊在深淵之中,正好將其中一道萬丈方圓的漩渦轟散,而後狠狠的轟了進去。
滋滋……
只聽滋滋的聲音響起,暗金光柱周圍,立時升騰起一層漆黑如墨的霧氣,隨後又被那光柱中散發的能量波動抹消。
頓時,那永恆深淵仿若被挑釁了一般,瞬間暴動起來,一道道黑色的驚濤,瘋狂的衝向這道暗金光柱,要把這道光柱轟碎。
但是那暗金光柱仿若天柱一般,在那些黑色浪濤的衝擊之下,巍然不動,而且在每一波黑濤的衝擊之下,都會有大量的黑霧被抹消掉。
看著永恆深淵之中的異動,殿宇冷哼道:“哼,若是這就被你們轟碎了,我還怎麼鎮壓你們!”
說罷,殿宇手印一變,在那暗金光柱之中,奪目的光芒散發出來,開始繞著光柱旋轉,越轉越。
接著,這旋轉的光芒仿若是颶風一般,撕扯吞噬著周圍的一切,不過數息,便將那些瘋狂衝擊過來的黑色浪濤撒扯成碎塊,而後抹消,在光柱周圍,形成一道真空地帶,使得那些黑浪不能再前進一步。
目睹這一切,殿宇臉上升騰起一抹得色,這手段便是在參悟了劍伯傳授的手印之後衍生出來的,這一番試練之下,果然威能無盡,而且操控起來得心應手,無有滯塞。若是在未參悟那手印之前,卻是不敢想像會有如此輕鬆了。
片刻之後,待得那真空地帶徹底成形穩固之後,殿宇抬頭看向冷星,真準備要他準備之時,卻發現冷星此刻正拿著一枚令牌,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殿宇神色一滯,將手印一散,那千丈光柱轟然爆開。
轟隆!
巨大的聲響,傳遍這片天地,只見那光柱爆炸之處,直接將深淵之中的連線在一起的黑浪截成兩截,露出底下黝黑的地面。
只不過殿宇暫時沒有心思關心那些,而是步走向冷星。
在如此緊要關頭,冷星突兀的拿出一枚令牌,而且神色凝重,恐怕是發生什麼重大的變故。
此刻,冷星手持的這枚令牌,便是桀逍遙臨去之前交給他的,他當時也就是當成一個信物,隨手放在儲物戒指當中。
可就是剛才,冷星察覺到儲物戒之中有異動,心神一掃,卻是發現是這枚令牌正在一閃一閃的散發著一道柔和的光線。
心中驚異的冷星立時將那令牌拿到手中,而後心神一掃,便聽到令牌之中有著一道熟悉的聲音,用著異常焦急的語氣,傳來一段話:“冷星小友,老夫桀逍遙,有急事相求,還請回復。”
聽著那聲音,冷星卻是在其中感受一絲疲憊和虛弱。
念及桀逍遙那恐怖的修為,再結合此時在聲音之中感受到的虛弱之意,冷星的神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是以,才有殿宇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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