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又取出一個小一號的,接了約莫大半瓶,才嘀咕一聲:“應該夠了。”
說著,將那枚銀針從冷星身體之內拔了出來,用清水洗淨,而後再次用火焰烘烤一番才鄭重的收了起來。
隨著那銀針的拔出,冷星又恢復了行動能力,不由得有些驚疑的問道:“六爺,你取我的血幹嘛?”
“研究研究,看看怎麼讓你快點變強!”冷天縱一邊收拾著他的那些器具,一邊頭也不抬的回頭。
不一會,冷天縱將東西收拾完之後,一閃身便消失不見,只留下冷星看著自己胳膊上的針眼,一個人獨自納悶,不知道冷天縱到底是何意。
接下來的幾天,冷天縱彷彿消失了一般,沒有再出現。
冷橋自從那天來過之後,也沒有再來,彷彿冷星根本就沒有回來,一如既往的呆在自己的房間之內,一門不邁,二門不出。
方桂亦是如此,操持著家裡事情,只是不經意的會想起自己那個出門在外的兒子,然後小聲的唸叨幾句。
而冷家族地之外,那些因為冷橋的突然露面而湧動的暗流,也平息了下去,沒有再關注冷橋為何為有些舉動,因為冷橋的表現太平靜了,平靜到他們無法分析出任何東西來。
至於石狂和血缺組織的那場浩大的搜捕活動,因為連續幾天都沒有任何結果,只得“無奈”結束。
當然,這兩人回去覆命之時,都被孤風以辦事不力為由,狠狠的“怒斥”了一番。
只不過,此時梅秀已經不再城主府,而是被她的父母派人接了回去,看不到這場孤風主僕三人之間的這場戲,但是孤風相信,這個場景,會在最快的時間之內,被梅家人知道。
而冷星卻是難得的過了幾天輕閒的日子。
當然,這也只是相對而言,因為身處族地之內,不用擔心外在的危險。
由於顧忌到冷天縱的存在,便也沒有再進入劍靈空間修煉,只是在石室之中修煉功法,磨鍊武技。
隨著不斷的鞏固修行,洗髓境九重的那層壁障仿如一張薄紗紙一般,一觸即破,但是冷星一直壓抑著沒有去觸碰。
那是他想再多積累一點,待突破之時,可以厚積薄發,一舉越過洗髓境九重初期,進入到洗髓境九重中期,甚至後期的境界。這樣可以大大縮減他提升境界的時間,而且武道根基會更穩固。
至於武技修煉,九極驚雷拳和大寂滅刀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突破,只是在現有的基礎上,更加純熟了,控制起來,又輕鬆自如了幾分。
就在冷星以為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下去的時候,冷天縱再次出現在石室之內,只是看上去頗有些疲憊。
回到石室的冷天縱還沒等冷星開口,便丟下一句:“累死我了,別來吵我,待六爺我好好睡上一覺再說。”
說罷,冷天縱便鑽入另一間石室之中,倒在那寒冰床上悶頭便睡,頓時,鼾聲大作。
冷星詫異,暗自思索,六爺消失的這幾天,到底做了什麼,會讓他疲累成這樣。按說以他接近神魂境的修為,便是十天半月不眠不休都不會有什麼影響,可眼前的他看上去,卻是比十天半月沒有閤眼更甚。
沉吟良久,冷星隱隱有所察覺,應當是與他的血液有關,因為冷天縱是在取了他的血液之後,才會有此異狀,只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到得最後,冷星揉了揉有些發暈的腦袋,甩了甩頭,索性不再去想,一切等六爺醒來再說。
一念至此,冷星也就自顧自的盤膝而坐,在心神世界之中演練起武技來。
只見在他的心神世界之中,一道憑空出現的光影,正一刀接著一刀的劈斬,一刻也沒停歇,刀影連成一片,仿若一片刀的世界。
由於一直無法參透大寂滅刀第二式碎空,於是冷星便選擇了一個笨辦法,那就是不停的揮刀。
在心神世界之中,一次次的揮刀,直到心神耗盡才會停下,然後等心神恢復之後,再開始。
如此週而復始……
雖然這樣,碎空式依舊沒有任何的領悟,但是冷星卻意外的發現,隨著一次次的消耗和恢復,心神正在緩慢而穩定的增長,而且更加凝鍊。
這意外的收穫,讓冷星更加堅定了這樣的方式,即使不能助他領悟碎空式,但能讓心神增長,也就足夠了。
更何況,這樣千次萬次的揮刀,還能增加他刀技威力,讓他的刀技更快,更準,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