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探查的繼續,冷天縱的表情變幻萬千,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時而又停頓下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而站在一旁的桀逍遙和冷星的神情,亦隨著冷天縱的表情變幻而變幻著,三人彷彿已經連成一體。
尤其是桀逍遙,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氣息,越發的有些不穩了,一波一波的在這石室內流轉,而冷星的身體,不知不覺的在遠離桀逍遙,只是那眼神,依舊緊緊的盯著冷天縱。
正在這時,冷天縱的身體一震,從那凝神的狀態下醒轉,而後伸手一擋,一股沛莫能擋的能量瞬間將床榻上的桀月護住。
呯!
桀逍遙的散亂的氣息和冷天縱佈下能量交鋒,發出一道嗡鳴。
聲音入耳,冷星暗道不好,然後只覺耳膜鼓脹,頭暈目眩,身形有些不穩,不由急退幾步,靠在那牆壁之上方才穩住。
甫一站定,冷星立時低喝一聲:“桀前輩!”
這一聲低喝,融入了冷星的靈力,聲線直逼桀逍遙的耳邊。
就在此刻,冷星卻看到桀逍遙投過來的歉意的眼神,爾後他的聲音又在石室中響起:“多謝天縱老弟出手護住小月兒,老夫剛剛有些失態了。”
說罷,又朝著冷天縱微微一躬,隨後那散溢的氣息便在一呼一吸間,盡數收斂。顯然,就在剛剛桀逍遙和冷天縱氣機交鋒的那一刻,桀逍遙便已經醒轉過來,知道自己心神不穩,險些傷到床榻上的桀月。
冷天縱聞言,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寬慰道:“人之常情,桀前輩言重了。”
話音剛落,冷天縱的雙目神光再次透出,繼續查探起來,只是那護住桀月的能量卻沒有撤除,剛剛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恐怕眼前的少女,又要吃些苦頭了。
是以,他也就繼續維持著,反正也沒有太大的消耗。
隨著探查的深入,冷天縱的神念終於探查到桀月脊柱深處那小指大的一團紫金色的骨髓,骨髓表面有著紫金色的光芒,有種神秘的味道。只是極為微弱,而在這骨髓的內部,有著絲絲縷縷的生機溢位,而就是這生機,維持著桀月的身體機能不滅。
看著這團紫金色骨髓,冷天縱的神情一怔,而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凝神半晌,才自顧自的呢喃道:“奇怪,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我以前見過?”
說完這一句,冷天縱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了,眸中神光急劇閃爍,似是心底有無數個念頭閃過,才導致如此。
桀逍遙和冷星兩人看著冷天縱的模樣,不約而同屏住呼吸,好像生怕發出什麼聲息,驚擾了沉思中的冷天縱一般。
良久,冷天縱眸中神光一斂,轉過身來,對著桀逍遙開口問道:“前輩,桀月小姐體內那團紫金色骨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冷天縱的話音剛落,桀逍遙立時急急的說道:“就是幾天前,老夫煉成血髓丹為她救治之時,血髓丹的產生的氣血和生機,連帶著她本身體內殘存氣血和生機都被那奇異的力量吞噬一空,導致氣息全無,最後就老夫幾乎絕望之時,小月兒體內突然出現了這團紫金色的骨髓,也就是這團紫金色骨髓中散發的生機,才維持住了她的性命。”
“這麼說來,這團紫金色骨髓,是在吸收了血髓丹和桀月小姐體內的氣血和生機之後才出現的。”冷天縱接過話茬,手掌在額頭不住的摩挲,嘴中不住的嘀咕道:“怎麼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可是我不記得曾經有見過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聽著冷天縱的呢喃,桀逍遙連聲問道:“天縱老弟,莫非真的知道這種情況?”
冷天縱聞言,沉吟少許,抬起頭來,看著桀逍遙正色道:“前輩,如果我所料不錯,桀月小姐的必定身懷一種稀世的血脈,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覺醒了,只是這血脈沉醒需要大量氣血和生機滋養。所以,桀月小姐這些年,才會一直出現氣血和生機被吞噬的症狀。”
頓了一頓,冷天縱又疑惑道:“只是,晚輩有些不明白的是,怎麼會對月兒小姐的血脈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但我又很確定,這些年從來未見過類似的,所以很是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小月兒沉睡不醒,只是因為體內氣血和生機不足以補充那血脈覺醒的需要才會如此?”冷天縱剛一說完,桀逍遙便急切道,這次卻是連稱呼都沒有了,顯得他心情極為迫切。
“嗯,晚輩大膽猜測,那團紫金色骨髓,便是桀月小姐血脈覺醒之後的形態。前輩之前用血髓丹,加快了那血脈的覺醒,但是又由於氣血和生機不足,才造成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