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剛才那對妖怪管它叫累,到底什麼意思呢?
“野貓”低頭舔了她幾下,狀甚感激,轉身走開了。
小姑娘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杜隨回家之後跟金墨說起了這件事,金墨託著下巴想了想:“那是類啊,型別的類,是一種像貓的怪物,吃了它的肉可以治療女人善妒。山海經上有的,你連這都不知道。”說著又在杜隨身上聞來聞去,皺鼻子說:“有股狐狸味……嗯,九尾狐!你遇到的是九尾狐!我好多年沒吃過了,怎麼不早點喊我!”
說著便衝了出去,杜隨想叫住他,卻早已沒了影子,突然也隱隱為那對夫妻擔心起來,雖然是種族主義的妖怪……
居然是九尾狐。不過,還以為九尾狐一定很漂亮,兩人卻都這麼普通。
不一會兒,金墨回來了,很沮喪說:“溜走了,九尾狐真狡猾,估計你一走他們就跑了。”
杜隨高興起來,微笑說:“我給你做飯吧,一定比九尾狐好吃。”
一頓心滿意足的飯後,金墨摸著肚子躺在墊子上,把九尾狐忘到了腦後,還叫嚷說要吃薄荷冰淇淋,杜隨不理他,拿出一本《山海經》看:
“又東四百里,曰亶爰之山,多水,無草木,不可以上。有獸焉,其狀如狸而有髦,其名曰類,自為牝牡,食者不妒。”
還是一身同時雌雄二性的動物啊,怎麼沒好好觀察一下!
不過,看來有必要提高一下古文水準了,免得被金墨這樣不學無術的妖怪恥笑,杜隨吭哧吭哧啃起了《山海經》。
第二天早上一開門,門口卻有個小袋子,彷彿是布袋,卻看不出什麼材料,非絲非羅,帶著清新異香。
開啟一看,有十幾粒淺藍色的小珠子,光華流轉,彷彿玉雕一般,十分美麗。
金墨“咦”了一聲,接過來一看:“這是忘憂草的種子,可以避塵。看來是那隻類送你的謝禮。”
算命
每個城市裡都會有幾個著名的大仙或半仙,越是大城市,越是如此。他們往往得到達官貴人們的追捧,算一卦據說高達幾萬的酬金。
最近,一個和杜隨相熟的女建築商喝茶時聊了起來,她認識一位姓黃的大師靈異非常。
“前年,他說我今年三月份之前會挨一刀,結果,果然做了一次子宮肌瘤的手術。”
“不會是懂點中醫,看出你有病態了吧?”杜隨說。
“不可能,他說我以前的事情,都神準。”已經四十歲,若干億身家,平素完全是個精明強幹模樣的女強人欽佩地說。
“事先調查過。”神棍的手法大家都還是清楚的。
“不可能,他一天算六七十個人,哪有時間調查。”
“這樣說來,倒還真有點意思。”
女建築商很是熱情,“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杜隨有幾分心動:她學藝不精,雖然這個那個都會一點,終究是皮毛而已,占卜一道,更加是一竅不通,自己之前的兩個師父,不管是和尚還是道士,都不擅長這個,若是這人真有一套,自己倒是可以再拜次師,設法學點。
女建築商開車帶她去,一路上告訴她,這位大師住在近郊很好的別墅區,這別墅本是她的產業,因為佩服大師,故便宜只五百萬整數賣給他。
過戶的時候,還鬧了些笑話,大師要把房子寫在七個孩子的名下,結果又是公證又是什麼的麻煩了很久。
“七個孩子?這位大師多大了?”
“不到五十歲吧。”
“我國難道不是計劃生育的麼?”
“咳,大師有錢,不怕罰。”
也是,杜隨想。剛剛女建築商告訴她,這位大師算命起價五千,如果覺得算得準,就看著給,曾經有人給過二十萬的。
一天算六十個,就算一人五千,這還三十萬呢。這位大師不但比自己能賺錢,只怕身家比旁邊這位建築商姐姐更加豐厚。
唉,算命居然是一份這麼有前途的工作。
車開到地方,別墅不算小,佔地一千多平米,兩層的建築大約有四百多,再加寬闊的露臺,只是樣子有些老,不算雅緻漂亮。
現在的價錢,五百萬實在很便宜了。
門前的花園改成了涼亭,以便排隊的達官貴人們歇息。其餘的花園則寸草不生,全部改成停車場,停滿了各式名車,比車展更像車展。
排隊的大約有二三十人,有穿著Hugo Boss的;有鑲著大金牙的,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