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之後的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我不是個合格的師父,對不住你。”
墨錦瑟望著她,眼神都不捨得移開,因為這次一別,下次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
天下很大,有些人,一旦分別了,就是一輩子。
“師父,我從不怪你。相反,在山東的這段時間,我想清楚了很多,感謝您,讓我知道您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墨依依長長的睫毛顫動,洩露了她並不平靜的情緒。
墨錦瑟策馬上前,央求墨依依:“我還有最後一個心願。”
“你說。”
她期盼著問:“您能摸摸我的頭麼?”
墨依依愣了一下,很快說:“這有何不可。”她帶著墨清寒給她準備的手套,是用野獸的皮製作的,裡面鋪上棉絮,很貼合溫暖。
她把兩隻手套都摘了下來,晶瑩的指尖,先是碰了墨錦瑟的頭一下,然後整個蓋在上面,笨拙地移動兩下。
兩個人都沒講話,想說的,都是這個動作之中了。
等墨依依拿開手的時候,墨錦瑟眼圈通紅,拉緊韁繩,帶著墨浩,和墨依依擺手:“師父,我們走了。”
“好。”
“前路險阻,您一路珍重。”
最後,決絕地轉頭,勒緊韁繩,“駕!”策馬驅馳!
墨依依望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背影,很久之後,才完全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她蒼茫的聲音,就像是皚皚白雪,落在荒蕪的草原上:“兜兜轉轉,最後又只剩下咱們兩個人。”
墨清寒捏著她的手,把她剛剛摘下卻一直都沒戴上的手套,細心地幫她戴好。
“正是因為只剩下你我,所以我們更要倍加珍惜。”
墨清寒學著她剛剛的樣子,在她的頭上揉了揉,不同的感情,更熟練的動作。“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走吧。”
“嗯!”
他們策馬去了不同的方向,先聖女將隱匿於江湖,侯爺揹負著寧帝暗中下的命令。
他們或許都不是在為了自己活著,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仍舊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