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對著屏風後頭的元錦玉就差用喊的了:“錦玉,你快點出來呀,你在後頭聽了半天,肯定知道這李夫人是個好人,虧待不了你的。”
二嬸為了將女兒嫁出去,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元錦玉這才悠悠道:“二嬸,錦玉不能見外男,會壞了規矩,所以還是不要為難錦玉了。”
她說出的這話,可讓人一點都聽不出是在為難,而像是在拒絕李夫人一樣。
但是李夫人還不敢生氣,甚至覺得相府的女兒就該是這樣的。
元錦玉在什麼人面前,用什麼樣的儀態,都拿捏的一清二楚。
現在這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家,自己若是低了頭,反而是折辱了相府的面子。
李夫人和李豫都不傻,聽出元錦玉是一點都不想見他們,二嬸卻不依不饒起來:“既然如此,那本夫人就請二少爺到庭中小坐如何?這樣你就可以來見見李夫人了。李夫人也很喜歡你,你一個小輩,不要拿捏架子,傳出去,讓相府的臉面置於何地?”
銀杏和紅葉站在元錦玉身後,都恨不得呵斥上二嬸兩句了。
小姐見了才是折辱了相府的臉面好嗎?這二嬸為了嫁女兒,怎麼就能這麼淡然的將自家的小姐拉下水呢?
元錦玉此刻也皺了皺眉,知道再讓二嬸說下去,指不定會編排出什麼來,便慢慢站了起來,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見:“李夫人,您是否一定要讓錦玉出來相見?”
李夫人聽著那淡漠的語氣,哪裡還敢說什麼相見啊,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元錦玉還是個縣主,所以李夫人連忙擺手,差點就跪下賠罪了:“不用不用,是民婦唐突了。”
“怎麼會是唐突呢,她一個小輩……”二嬸說話已經越來越不過腦子,元錦玉終於忍無可忍:“二嬸!”
她這微微帶著怒氣的話語,終於讓二嬸閉上了嘴。
之後元錦玉平復了一下,才繼續平和的對著李夫人和李豫道:“家姐元翠玉在兩個月前落了水,心智退化如同稚子,所以老夫人才讓錦玉代家姐過來待客……”
二嬸的心咯噔一身,猛地就站了出來,對著屏風後的元錦玉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翠玉哪裡如同稚子了!”
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該如何補救,一個勁兒的同李夫人解釋著:“錦玉年紀小,不知道我那二房的情況也是情有可原,還請李夫人不要相信她這些玩笑話。”
元錦玉看著二嬸的神情,也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現在她騙的了一時,難道她還能騙的了一世呢?元翠玉是什麼樣子,嫁過去便能明白,到時候李家鬧得京城人盡皆知,說這丞相府仗著官威,逼迫他們一個平頭百姓,娶一個傻子小姐,這就好聽了?
相爺雖然在元錦玉心中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為官多年,一向注重聲譽,雖然這件事不一定會讓他現在有什麼影響,但是等到這些皇子們開始奪嫡,這麼一件小事,都夠相爺喝一壺的。
她這麼想著二嬸,二嬸心中還委屈生氣著呢。
元錦玉必定是嫉妒元翠玉可以嫁得這麼好,所以無所不用其極,要破壞這門婚事。在二嬸的心中,元錦玉就是個無比惡毒的女人,巴不得她不得好死。
元錦玉對著紅葉和銀杏道:“二嬸累了,送二嬸回房間休息。”
二嬸一聽到這話,猛地就往後退了一步:“本夫人才不累呢!不要回去!”
但是銀杏和紅葉哪裡由得她推脫,直接就一邊拽住了她的一根胳膊,扯著她就離開了這裡。
二嬸一走,這花廳才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李豫和李夫人的臉色都變得很不好,不知道剛剛和樂的氣氛,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有這錦玉小姐說元翠玉已經失了心智,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實元錦玉倒是覺得,現在的元翠玉,比以前可愛多了。
現在她只是稍微任性了一點,說她一句,就乖乖聽話了,以前只會盯著別人的東西看,刁蠻又不講道理,每次和她到交道,元錦玉都覺得心累得慌。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元錦玉先打破了平靜:“讓二位看笑話了。”
李夫人呵呵笑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讓她們看到這一幕,本就是元錦玉的本意。
“現在你們也知道了,二房是什麼樣子。或許你們會覺得本小姐故意誤導你們,或者是破壞這門親事,關於這一點,本小姐從未想過。二房在相府中地位不高,不過過繼了三房的兒子,也算是後繼有人。翠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