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了兩分。
慕澤凝視她的臉頰,剛剛收回捏她耳垂的手後,便自然而然的往後退了兩步,沉靜的臉頰,被風微微吹起來的髮絲,竟然能飄拂到元錦玉的臉上,癢癢的。
“本王會進宮。”慕澤從來就沒想過,把元錦玉放在那一群虎狼之間。上次的山賊事件,宮中也有貴人插了一腳,他們現在必定已經將元錦玉視作眼中釘肉中刺,自己不照看著些,等著元錦玉被她們害死麼?
元錦玉聽說了慕澤會進宮,一下子就欣喜了起來,眼睛都在發亮。不過隨即她就絞著自己的手指,小聲的問著:“九哥不是不喜歡麼?勉強自己去,會開心麼?”
元錦玉都在心中唾棄自己了,真是的,明明就很期待慕澤進宮,還總是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
慕澤回答的倒是淡然:“本王之前雖然不怎麼進宮赴宴,卻也沒有多不喜歡,本來這些事,就不值得介意。”
“那對於九哥來說,什麼值得介意呢?”元錦玉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慕澤看著她那晶亮的眸子,那句“你才值得介意”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以往他不是這般的不坦蕩,難不成同與元錦玉相處久了,性子都會變了?
於是他並未回答,而是伸手摸了摸元錦玉的頭:“安心在家中準備赴宴的事,丞相府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派人給本王遞訊息。”
其實就算是不遞訊息,也會有暗衛將她身邊發生的事情稟告回來。至於自己派暗衛過去的事,暫時還不準備告知元錦玉。
這般性子的人,怎麼會容忍得了這種監視一般的保護呢,雖然慕澤著實沒什麼惡意。
元錦玉沒聽到他的正面回答,心中是難免失落的。但是她會因為不知道那答案便退縮麼?絕對不會。
慕澤的心就算是塊冰,自己也有信心,早晚給他捂化了。
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再逗留下去,便趕不上相府的晚膳了。所以元錦玉雖然是捨不得,也不想回去那暗潮洶湧的相府,卻還是要同麼慕澤告辭。
不過在臨走之前,元錦玉還是試探性的提了一下:“九哥,錦玉在回去前,為你將頭髮束起來吧。”
都穿上一身自己做的衣裳了,若是能頭髮也是自己束的,那該是有多圓滿啊。
從之前的送簪子,到送荷包,現在甚至連裡衣都送了,束髮這種更事情,元錦玉做來也不覺得多羞澀,反正關起門來,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嘛。
慕澤看著元錦玉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一笑:“有何不可。”
隨即帶著元錦玉進了臥房,從桌上拿起了一把木梳遞給了元錦玉。
元錦玉看向他的桌子,都是實打實的紅木,花式簡約大方,帶著他才有的凌厲霸氣。不過那桌子上面卻很乾淨,只有一把梳子,連鏡子都沒有。
他又拉開了抽屜,元錦玉看到了其中又髮帶,簪子以及玉冠。在府中,用不著玉冠,元錦玉便挑了一根質地很好的玉簪,隨即看著慕澤背對著自己坐下,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發頂。
慢慢的伸出手,她先是將他的頭髮給攏了起來,原本看起來柔順的髮絲,此刻竟然又硬又直,怎麼都攏都不合似的。
不過元錦玉是多巧的手,她自己的髮絲也是青黑,比慕澤的還要長些呢,弄起來都不在話下,所以她便同慕澤的髮絲較上了勁,幾下便挽了起來,隨即用髮簪固定好。
從身後看了看,元錦玉覺得這個頭髮束的著實不錯,還下意識的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兩側,收回手的時候,元錦玉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耳朵上方,隨即發現他的耳骨非常硬。
這般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並且很難被別人改變。元錦玉的耳骨就很硬了,沒想到這次碰到個比自己更硬的,一時間覺得好奇,伸出手,又裝作無意識的,輕輕摸了兩下。
哈哈,她在心中得逞的笑著,怪不得慕澤喜歡摸自己的耳垂呢,原來感覺真的不錯啊。
還沒等她過足癮,手卻忽然被慕澤給抓住了。他輕輕轉過頭,眼中帶著一抹她看不清的神色,像是慍怒,更像是寵溺。
“不要再摸了。”慕澤對著元錦玉淡淡的說著,剛剛被元錦玉摸過的耳朵,已經帶了一絲紅色。
元錦玉還以為是慕澤生氣了,也沒抽回自己的手,只是有些討好的笑著:“嘿嘿,不摸就不摸。九哥不也是喜歡捏我的耳垂,咱們兩個這就算是扯平了!”
慕澤偏頭想了想,總覺得是不能扯平的,奈何元錦玉這麼說,就當做是扯平了好了。
將元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