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麼?有說押著本宮?放開本宮,本宮自己會走。”
淑妃擔心地望著她:“錦玉!你不能去啊!”
就算是去,那也要等皇上或者慕翎過來了才成啊!
元錦玉柔柔地笑了笑,除了慕澤外,誰也看不到她的軟弱:“母妃放心吧,這件事是個誤會,臣妾去解釋過,就好了。”
“現在事態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不是你想解釋就解釋得清的啊!”淑妃還是不信任元錦玉,最終只能跟著元錦玉一起過去。
想著,如果元錦玉最後真的難逃責難,自己怎麼也要把自己給摘出去才成。
那幾個太監見到元錦玉也是不好惹的樣子,誰也不敢押著她了,就這樣頂著暴風雪,朝著太后的寢殿走去。
……
此刻在百里之外,有一隊人,也在雪中艱難地行進著。
狂風呼嘯,戰馬在路上都是一陣嘶鳴,已經很難再提起速度了。雪很深,有的時候馬栽進去了,還需要人拽出來。
所以這些人,都是牽著馬,走在暴風雪中的。
前路艱難,如果不是有著充足的行軍經驗,他們恐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三十停下來觀察了一會兒,才去同慕澤彙報:“殿下,雪太大了,這樣趕路的話,咱們的馬都會受不了的。”
三十沒說的是,等馬堅持不住了,那就輪到人了。
慕澤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小紅棗,幾年過去,它已經成為了一匹出色的戰馬。在它的身上,還有因為受傷,而留下傷痕的地方,那是它同自己並肩作戰過的證明。
它比其他的馬要好一些,還低著頭,在風中盡力行走著。
再看看其他的馬,果然都已經在打顫了。
他此刻捂著元錦玉給他做的帽子、手套和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雖然因為大雪,看起來很狼狽,但是他的眼睛卻那樣晶亮,就像是在追逐什麼東西,永遠都不肯停歇。
他低沉好聽的聲音透過圍巾傳來:“你們先去找個別的地方休整一晚上,明日再繼續趕路吧。”
說罷,他直接就上了馬。
三十焦急地問著:“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天馬上就黑了,在這種天氣中趕路,會出事的!”
慕澤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之前在北地行軍,比現在冷,比現在風雪還大,在黑夜中,也行軍過。當時前後都是敵人,本王都沒有覺得危險,你覺得現在這種雪夜,本王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慕澤看來,只有沒有敵人夾擊,這種情況,他半點都不懼怕。
三十還是勸著:“殿下!屬下求求您了!真的不要衝動啊!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屬下沒辦法同王妃娘娘交代!”
元錦玉最是心疼慕澤了,早在兩人初識的時候便是。
就算是慕澤這麼長時間沒回去,元錦玉也從沒在信中催過他。
但就像是她想念慕澤一樣,慕澤也想念她。
好不容易在今天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剩下的交給當地的官員就成了,慕澤一晚上都等不了了,如果明日再趕路,這一百多里地,還是暴風雨,他可能就要年初一才能回去。
於是他只是看向遠方,眸光越加堅定:“本王既然答應過她要回去過年,就一定會準時並且完好無事地回去。”
說罷,也沒有再和三十交談,他直接伸出手,拍了拍小紅棗的後背,眼神帶著一絲柔和:“夥計,你也想回京,想見見她吧?怎麼樣,在這種天氣,能跑起來麼?”
小紅棗像是知道慕澤在說什麼一樣,這麼了冷的天,別的馬都蔫了,它卻仰起頭,嘶鳴一聲,像是在表示它的決心一樣。
慕澤終於狠狠地一甩馬鞭,喝了一聲“駕!”之後,就朝著前方奔跑而去!
三十有心想追上去,但是不管他怎麼吆喝他的馬,那馬都一動不動的,氣得他一腳就踹了過去。結果那馬直接就被他給踹倒了,躺在雪地中,半天都掙扎不起來。
三十手中的馬鞭差點沒甩在地上,紅著眼睛,朝著前方喊了幾聲殿下,但是卻已經沒有人回應了。
……
此刻,元錦玉也到了太后的面前。
今日的太后同之前都不大一樣,她的穿著,要比曾經要雍容華貴很多。只不過眉眼間,還是千帆過盡的蒼老和冰冷。
長樂站在她身邊,一個勁兒地給元錦玉使眼色,在示意元錦玉,今日太后聽了那些傳言,情緒都快失控了,讓元錦玉多加小心。
元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