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遠更崩潰了,聲音猛地拔高:“你有什麼資格將我逐出師門!別忘了,你現在還只是方丈的徒弟,不是少林寺的新掌門!”
文竹扯了扯嘴角,哪怕是同門,他也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了。“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了?”文遠嘴硬著。
文竹只覺得他很悲哀,該說的話,也沒落下:“文遠,你心術不正,就算這掌門不是我,也不會輪到你。”
他的話,一針見血,卻等同於和天下人否認了文遠。文遠清楚,今天如果不把蒼梧逼下這個方丈之位,遭殃的肯定是他。
於是文遠口不擇言,從他身上,哪還看得到一點出家人該以慈悲為懷的模樣。
“他同女子睡在一處,難道不該罰麼!”
第1959章 並非父子
文竹盯著文遠,目光中帶著痛心疾首和巨大的憤怒,連蒼梧的面色都是猛地一變。
太皇太后身子搖晃,如果不是沉小桃在她身邊,攙扶了一下她,恐怕她已經倒下了。
而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一向無悲無喜的文竹,伸手就捏住了文遠的脖子,話意也寒冷刻骨,他的武功比文遠高強了太多,在他的壓制下,文遠根本掙扎不開。
這一次,他是徹底惹怒了文竹,只見文竹的眸子漆黑似深海,薄唇清晰,不容置疑:“你竟然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師父這麼多年的栽培,就教會了你這些麼!”
話音剛落下,文遠就被文竹捏著脖子,狠狠地擲在了地上,砰的一聲。
文遠摔的雙眼一花,剛剛文竹是真的用了力氣,他脖子上已經是青紫一片,可還是踉蹌著站起來。
蒼梧也走上前來,原本他想等賴嚴明等人離開後,關上門處罰文遠,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徒弟,就算是逐他出少林,蒼梧也想給他留一分臉面。
可這個文遠,已經鬼迷心竅了。
太皇太后從來都沒見蒼梧有這麼生氣的時候,哪怕是她當年離開,他也是沉默應對,而今,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也死死地攥著,周身內力四溢,文竹在他身邊,搖晃一下,才穩定了身子,更不用說文遠了。
果然,他剛從地上爬起來,又摔了下去。
這次他破罐破摔一樣,坐在地上就不起來了,勾動嘴角,看向蒼梧。
“給蘇姣道歉,離開少林寺。”他的聲音中,透著難以言說的蒼老,讓太皇太后聽了更加心疼。
面對詆譭和流言,蒼梧一直都不在乎,因為在這流言中,沒有人提到蘇姣。
但不得不說,慕翎的目的真的達到了,在天下人把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註定她不能獨善其身。
而今他抵抗得了外敵,卻沒想到,最大的問題,出在文遠的身上。
文遠還在負隅頑抗,嘴巴也不饒人得:“我有什麼錯?為何要道歉?你與女子就是睡做一堆,才是反了清規戒律!”
“砰”的又一聲,文竹的拳頭砸在了文遠的身上。
他猩紅著眸子,死死地拉著文遠的衣領,給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馬上和師父還有老夫人道歉。”
文遠面對這兩個自己從小就很害怕的人,現在竟然還面不改色得很,他們越生氣,他越覺得自己是猜對了。
看看文竹和蒼梧多像啊,尤其是性格。
於是文遠掃了一眼已經怔愣太皇太后,又戲謔地看著文竹:“說來大師兄,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文竹給他狠狠地鬆開,已經準備點人,將他逐出山門了。“我沒什麼好回答你的。”
文遠嬉皮笑臉,沒有一點正行:“師兄先彆著急否認,師弟只是好奇,當初你是個孤兒,被方丈帶上山來,你親生父母呢?這麼多年就沒尋找過麼?”
文竹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文遠是什麼意思。他一朝遁入空門,就代表和前塵往事做了了斷,親人什麼的,算是前緣盡斷。
蒼梧警惕地看著文遠,他有種預感,文遠不光是針對自己,他現在還要往文竹的身上潑髒水了。
果然,文遠之後便丟出了一個驚駭忍心的訊息:“但是師兄你知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蒼梧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在胡說什麼?”
太皇太后也從不知道,人真的能兇狠成這個樣子,文遠自始至終,說出的話都滿是惡意,而現在,她的脊背一個哆嗦,明知道文遠是在詆譭蒼梧,她還是緊張了!
文竹的表情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