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他在一起,明天才是最幸福的。”
衛夫人見衛楚秀這樣溫柔篤定,心中的疑慮也就消失了大半。
她還微紅著臉,和秀秀道歉:“你也別怪孃親這樣揣度容辰,你是孃親的掌心寶,我實在不想看到你受傷難過。”
衛楚秀昨天晚上見到親人的時候沒哭,反而是今天和衛夫人長談過,紅了眼圈。
“孃親,您真的放心吧,容哥會一直對我很好的。”
一行三人在秀秀的挽留下,就這樣從軍營中住了下來。
衛老爺買回來的,主要也都是吃食,還是擔心行軍打仗不方便帶著。
衛夫人有一手好廚藝,衛楚秀在西北,可一直懷念著呢,尤其近兩年來,她都沒吃過了。
於是衛夫人說要親手給她做飯的那天,她也不在營帳中窩著了,正好當做是透氣,就在衛夫人身後跟來跟去的。
孩子對母親總是有一種天生的依戀,衛楚秀也不例外。
但是做飯的地方就那麼一塊,站一個人足夠,兩個人就有點擠了,衛夫人偶爾想要轉頭拿點什麼東西,還得等衛楚秀先退出去。
於是衛夫人一邊無奈地笑,一邊還嗔衛楚秀:“你看你,怎麼像是個小孩子似的,這樣粘人,我走到那裡,你跟到哪裡。”
衛楚秀只有在家人和容辰面前,才能變成小嬌嬌,她收起渾身的凌厲英氣,梳著婦人鬢,整個人都很柔和。
此刻她看著衛夫人,不好意思又討好地笑著:“我就是太期待吃到孃親你做的東西了嘛。”
衛夫人轉身,利落地切菜,發出噹噹噹的聲音。
她想到衛楚秀在離京的時候,自己都沒給她做飯,就一陣心堵。
到西北後,她見到衛楚秀,雖然也幫不上她什麼,可衛夫人還是很開心。
作為母親,心願無非就是孩子能平安喜樂,她會做的事情不多,但是為了西秀,每樣都盡心盡力。
西北的食材並不遠像是大周那樣豐富,但在衛夫人一個人的忙碌下,還是做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她讓秀秀去把衛老爺,衛楚秋還有容辰都叫到營帳中,一家人好好地吃頓飯。
衛楚秋還從鎮子上買了酒回來,秀秀生病不能喝,容辰作為主將,也只能淺酌幾杯。
不過買酒本來就是為了映襯氣氛,誰也沒想著拼酒就是了。
等一家人落座後,誰也沒有先動筷,尤其是衛楚秀,她意識到,爹孃應該是有話要說了。
這次衛夫人沉默,是衛老爺開的口。
他看向容辰,帶著男人之間的鄭重:“你和秀秀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容辰正襟危坐,他是個小輩,給足了兩位長輩尊重。
此刻他輕輕低頭,態度謙恭:“讓秀秀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嫁給了我,是我的不應該,還請爹孃責罰。”
其實之前的事,在容辰心中還是芥蒂,可他總不能連一聲爹孃都不叫。
而且他對秀秀,是真心十足的。
衛老爺沒有反駁容辰的話,算是應下了這一聲爹。
他最關心的,也是秀秀的幸福:“我們不責罰你,只是你既然娶了秀秀,就一定要好好對她。”
衛楚秋也開口:“秀秀一直都是衛家的掌上明珠,你若是敢讓她受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容辰知道他們這是對休息的關心,並不是威脅,自然沒有生氣。
倒是衛楚秀,有些緊張地看著容辰,有點為難。
爹爹和哥哥這樣子,怎麼看都像是來者不善啊。
容辰站了起來,讓衛老爺心中一驚,還以為他是說重了話,讓容辰惱羞成怒了。
誰知道容辰卻給他們行了禮,認真地說:“我對秀秀的感情,日月可鑑,能娶到秀秀,也是我三生的福分。”
他永遠都忘不了,和秀秀分開的那段日子,他是怎樣的行屍走肉,每日都在心中祈禱,能和秀秀再見一面,能和她破鏡重圓。
而今,他得到了秀秀,自然不能再放手。
“所以我向爹孃保證,今生今世,都會對秀秀一心一意,保護她,疼愛她,讓她不再傷心難過。之前是你們把她捧在手心,現在換成我了。”
這樣鏗鏘的話,在爹孃面前說出來,衛楚秀怔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只有那如雷的心跳,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衛夫人和衛老爺久久地凝視容辰,雖然他的話讓秀秀很感動,可是他們還需要再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