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多的如果也是白費,現在不管是身在孽湖,還是現實,我都只能接受這無法改變的事實。
“哐——”的一聲響,隔壁二哥家的窗戶被人從裡面砸開了,接著我就看見蘇寧那雙無助的臉龐出現我的視線裡,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無比蒼白——就像死人一樣蒼白……
她似乎知道我在偷看著他們,拼命的朝我的視窗搖晃腦袋,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這是在向我求救!她需要我去救她!”心底的那個聲音再次想起。
我低著頭,咬著嘴唇告訴自己:“不,她不是向我求救,我躲在黑暗裡,她看不見我!”
“去救她!”那個聲音總試圖干擾我的思想。
我微微彎下了腰,讓自己藏的更隱蔽一些,嘴裡反覆告誡自己:“她不知道我在這裡……”
“啊——”
一聲痛徹心扉的叫喊讓我全身顫慄,我告訴自己這是幻覺,前世的蘇寧很幸福,她有自己的孩子,二哥對她也很好,她不需要我……
“你是個懦夫!”心底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是,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再次告訴自己,她是別人的老婆,即使我跟她多次偷情,但她畢竟有自己的生活——再說了,她才剛結婚,這孽湖的日子還沒到那天呢!
我剛想出這個彆嘴的藉口,就聽見了二哥的罵聲:“我讓你跟他鬼混!當我他媽傻子啊?”
“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二哥怎麼還能預料到未來的事情?我悄悄的從地上坐起,朝窗外看去,雖然還是一樣的黑夜,但明顯月光不同了,之前還是一彎新月,現在卻是接近滿月了……
難道……
沒有難倒,我根本想象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和前世一樣之外,自打從訂婚前一天開始就完全不同了,如果我是真的回到了過去還好解釋,畢竟我這也屬於改變了歷史,沒準還能造就一個武林高手呢,你想想看,我從山坳跑回家,一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蝗蟲,這隻蝗蟲本來是要去尋找組織的,如果它真找到了組織,併成功禍害了一片良田,良田沒有了,人們背井離鄉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其中一戶郭姓家庭來到了一個名叫牛家村的地方……具體是誰不必多說了吧?
但是,這畢竟只是幻象,不是歷史,所以……我改變不了歷史……
不等我多想(這還沒多想啊?),隔壁就再次傳來了二哥的叫罵聲和“呱唧呱唧”的耳光聲——還有蘇寧的哭聲……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怒火燃盡了理性的大腦,沸騰的血液助怒火越燒越旺,我一咬牙一跺腳,舉起身邊的一個陶罐衝著窗戶就砸了過去,“咣噹”一聲響窗戶應聲落地,我縱身一躍,跳出了房間,接著“吧唧”一聲摔倒在地,然後“哎呦”一嗓子再次躥起老高——陶罐的碎碴子扎著屁股了……
我顧不上屁股在嘩嘩的流血,幾步來到二哥家窗前,破口罵道:“你個王八羔子,有本事別打女人!”
二哥的身影明顯一愣,接著便砸出一個木頭凳子,罵道:“你個犢子還有臉過來!我打不稀你!”
我躲避不及,被凳子砸到了腦殼,熱血四濺。
二哥家是獵戶出身,身手當然比我了得,打我就跟捏小雞子似的,他一步躍起,從窗戶鑽出,揪起我的頭髮就是一腳,直接用他那木頭底兒的鞋在我的面門開出一道兩寸多長的口子。
我拼命的想要掙脫他的五指,但常年打獵為生的二哥比我這放羊娃可有勁多了,不容我反抗,二哥接著對我拳腳相加,簡直把我當做了沙包。
“你住手!”蘇寧從窗戶躍出,上前掰扯住二哥的胳膊,試圖把他拉開。
“你個臭不要臉的娘們,還幫外人!”二哥胳膊輕鬆的一輪就把蘇寧甩到了一旁。
“臭妮兒!”我見蘇寧被打,怒火攻心,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從斜下方沿著我的頭皮向上戳去。
我現在根本看不見他的臉在哪,純粹是胡亂這麼一戳,沒想到還真著了二哥,只聽二哥一聲慘叫,發著怪音罵道:“你個猴崽子敢戳我鼻孔!”
靠,我說這戳的什麼地方啊?這麼窄而且還有粘稠物,我以為戳暴了他眼珠子呢……
趁著二哥叫疼的空當,我抽身躲開了他的五指,扭頭朝蘇寧看去,只見她安靜的躺在我家的窗下,沒有哭喊聲,只有……只有在月光中顯得特冰涼的血……
“臭妮兒!”我腦子裡蹦出了不詳的預感,立即撲了過去,抱起蘇寧後發現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