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但付給我第一個月的工資則推遲到聽證會以後。這有點兒騙人的味道,但布魯索喜歡。沒問題,他說。
他領我在事務所裡迅速轉了一圈。不出我所料,這爿血汗工廠佈局很亂,在從一個門面擴充套件到另一個門面的過程中,牆壁被打通,房間東塞一個西塞一問。我們在這座迷宮裡越走越深。在一間塞滿了計算機和印表機的小房間裡,他把我介紹給了兩位受盡苦難的女人。我不知道她們以前是否跳過脫衣舞。“我想現在我們有6個小姐了,”我們繼續向前走時,他說。一位秘書只不過是個“小姐”而已。
他把我介紹給了兩個律師。他們全是穿得很差、在窄小的辦公室裡辛勤工作的好人。“我們還剩下5個律師,”我們走進資料室時,他解釋道。“從前有7個,但人多麻煩也多。我傾向於4到5個。律師僱得越多,要我裁判的事也越多。小姐們也是如此。”
資料室是個又長又窄的房間,書籍從地板一直堆到天花板,而且沒有明顯的次序。中間一張長桌上攤著開啟的書本和成卷的法律文書。“有些傢伙簡直是豬玀,”他自言自語地嘰咕道。“你看了我這個小攤子,感覺如何呀?”
“很好。”我說。而且這並非謊話。看到這裡真是在開展法律業務,我鬆了一口氣。布魯索也許是個社會關係複雜、做著見不得人的買賣、進行不上當投資的惡棍,但他仍舊是位律師。在他的事務所裡,人們忙忙碌碌,在從事合法的業務。
“沒有城裡那些大傢伙那麼漂亮,”他說,但並無歉意。“錢全都付啦。這是15年以前買的。你的辦公室就在那邊。”他用手一指,我門出了資料室。走過兩扇門,靠近一架軟飲料機器,便是一個用了很久的房間,裡面放著一張寫字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