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德賽爾呢?”
聽筒裡又傳來一陣翻動紙張的聲音。“讓我瞧瞧。她是個好人,但講話不多。我想她大概認為這樣談不太妥。我跟她談了一般保險公司的情況,並且告訴她大利公司資產值4個億,我看她會站在我們一邊。我給她打個5分吧。”
我很難忍住不笑。我把電話話筒緊緊地貼著臉。
“拉蒂爾達·布朗寧呢?”
“她是個激烈的黑人姑娘,不會幫白人的忙。在一家黑人銀行工作。對我下了逐客令。她要是當上陪審員,連一個子兒也不會給我們。”
又是久久的一陣翻動紙張的聲音。“你的情況怎麼樣?”他問道。
“大約1小時前,我剛剛去過埃絲特·塞繆爾森家。她60歲出頭,是個很討喜的老太太。我跟她談了多特的情況,談了失去兒子有多糟糕。她支援我們。”
埃絲特·塞繆爾森的先夫在商會里擔任過多年的官員。這是馬爾文·香克爾提供的訊息。不管辦什麼樣的案子,我都無法想象會願意讓她擔任陪審員。她對德拉蒙德的要求,會句句照辦不誤的。
“我後來又在辦公室找到了內森·巴茨。他聽我說是承辦本案的律師,開始有點兒驚詫,後來態度就好多了。他恨保險公司。”
即使德拉蒙德的心臟此刻仍在跳動,跳得一定也很微弱。一想到是我這位律師本人,而不是我的調查員,在到處亂串,和潛在的陪審員談論案情,他的動脈準會爆裂。不過,他目前對此是絕對無能為力,這一點他心裡肯定明白。他要是做出任何反應,都會使他竊聽我電話的違法行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從而使他的律師資格立刻被依法剝奪。他或許還會受到起訴。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乖乖地閉起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