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紙聘文便以聖旨的形式傳入了童府,讓一夜坐臥難安的童屹驚怵當場。昨夜童屹打罰一陣見青蓮跪伏在地上沒了聲息,才發現在自己的重責之下青蓮已經暈了過去,便棄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兒子,出了清韻閣。
微涼的夜風輕輕的安撫著童屹狂躁的情緒,隱隱的不安讓他難以平靜下來,在清韻閣院中稍站了一會兒,童便往自己院中去,而就在這時,遇到了童喜,聽到了一個印證心中不安緣由的訊息。
童喜回報,一位瑞嘉公子拜帖夜訪,卻入了玄英居只略轉了一會兒便離去了。童喜自然是聽到了之前青蓮的歌聲,和看到了那位英武公子一臉欣羨的神色,不過深諳老爺脾氣的童喜隻字未提,因為他知道,青蓮公子的歌聲是府中的禁忌。
僅僅就只是略轉一下嗎,嘉瑞深夜造訪卻又驟然離去,顯然方才聽到了青蓮的歌聲,那樣的餘韻難絕的琴歌,只怕過耳難忘吧,童屹向童喜擺了擺手,倍感無力的回到了房中,只盼望他當時太小,莫要記得啊。
但今天早上的一道聖旨徹底的覆滅的了童屹心中僅存的一點僥倖,不過自己還是要再試一下,哪怕沒有機會,所以童府一接完旨,童屹便進宮往朝華殿去了。
在常人眼中,俯臨聖聽是何等榮耀的事情,不過對於青蓮來說這一次接旨卻痛苦非常。青蓮昨夜發了一夜燒,為了接旨,幾乎是由童書和童棋架著走出來的,跪拜,接旨,叩恩,起身,每一個動作牽動著青蓮身上的傷口,所以當接完旨童屹拂袖而去的時候,青蓮再也站立不住,一手扶住香案,重汗溼衣。
鹹澀的汗水蟄的背後撕裂的傷口一陣陣灼痛,但想著那一道恩旨,青蓮此時心中卻泛起莫名的欣喜,他說過,他常遊于山水,樂於江林,作為他的樂師是否也可以臨江撫琴,和風吹笛呢,即使不能夠,那至少也可以走出府門,去一處新的地方吧。青蓮慢慢站直身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