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阿茲姆變成同類,從此以阿布的身份永遠活下去。
身為一國之君,他選擇了逃避。
這一次,他還會重蹈覆轍嗎?
“我也不知道……”他無奈地灌了一大口酒,“為什麼要讓我來繼承王位,為什麼要讓我來承擔這一切?要是……要是哥哥沒死就好了……”
“哥哥?”楊瑞心裡一動,難道是阿茲姆?
“只可惜哥哥他在一次狩獵時落入了山崖……不然的話,成為敘利亞王的人應該是他。哥哥既成熟又勇敢,是成為王的最佳人選,不像我,既憂柔寡斷又懦弱膽小……”列曾的臉上掠過了幾分傷感,“我根本就不適合成為王,我也沒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的臣民。”
“誰都不是一生下來就適合做什麼,不適合做什麼。很多事,只有自己親自嘗試了才知道,先入為主的主觀意識會影響你的判斷力。”楊瑞衝著他微微笑了笑,“在別人還沒否定你之前,就自己先把自己否定了,這不是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了嗎?如果是這樣,你還怎麼能讓你的臣民對你有信心呢?
列曾頗為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她,覺得眼前的人有點陌生,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之處。他的萊赫就像是隻溫柔的兔子,對他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哪會像剛才那樣反駁他?
”不過不管接下來會怎樣,你還是先吃點東西。這樣你也會有更多精力對付那些敵人了。“楊瑞岔開了話題,又為他斟了一杯酒。
列曾點點頭,一口飲盡杯裡的酒,接著又拿起酒壺直接灌了起來。
楊瑞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在他的身上,她似乎隱約看到了阿布的影子。無論是前世今生,他都是一個無法改變自己命運的人。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
就算沒有阿茲姆,她也要改變他的命運。
不管他是列曾還是阿布。
連日來敵人的圍困已經令年輕的王心力交瘁,在喝了幾杯酒之後他不知不覺靠在一旁閉上了眼睛。即使在睡夢裡,他那微蹙的秀眉和緊抿的薄唇也隱約透出了幾分憂慮。那張美的不似凡人的容顏更是惹人憐惜。
波瀾壯闊的古代歷史中湧現出了無數英雄人物,亞述王提格拉特帕沙爾三世無疑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正所謂勝者王敗者寇,在提格拉特帕沙爾三世輝煌的一生中,阿布,不,列曾他只是作為失敗者,在史書的一角留下了自己恥辱的名字。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接著只見宮裡的侍衛長慌慌張張衝了進來,顫聲道,“王,不好了!亞述王已經快要攻破城門了!”
第十二章 和亞述的最後一戰
聽到這句話,列曾從地上一躍而起,猛的揪住了侍衛長的衣領,難以置信地吼道,“這怎麼可能!我們的城牆如此牢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攻破!”
侍衛長臉色蒼白地答道,“提格拉特帕拉沙爾從亞述運來了二十多架投石機,一直不斷髮射重石猛擊我們的城牆,現在南牆那邊已經岌岌可危了……王,一旦他們攻進來的話……我們……”他並沒有把話說完,但臉上已經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列曾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接著頹然的鬆開了手,用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吩咐道,“你先出去。有什麼新的情況再來告訴我。”
侍衛長點了點頭,又竭力隱藏起自己的恐慌,試圖安慰他們的陛下,“王,萬一亞述人真的攻進來,我們……我們也一定會和他們決戰到底的。”
侍衛長離開之後,列曾端起了旁邊的水一飲而盡,似乎這樣才能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自從亞述王圍困大馬士革以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那些亞述人用樹木在城牆周圍都築起了欄杆,將整個大馬士革變成了一個封閉的鳥籠,而他們這些城中的人就像是被困住的鳥兒,死死做著最後的掙扎。
可無論怎麼掙扎,還是逃不過這一天。
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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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張和阿布一模一樣的面容,楊瑞不禁心生憐意,忍不住問了一聲,“那麼如果城池被攻破,你打算怎麼做呢?”
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萊赫,你聽說過亞述人的殘忍嗎?他們對於戰俘的處置,往往都非常殘酷。不是集體坑殺,割鼻削耳,就是剝皮拔舌,殺頭分屍。甚至還將木樁戳入活人體內,以火炙烤。而最殘忍的就莫過於當著戰俘的面,剜出他們家人的眼睛……凡是被他們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