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這麼油膩?”鄭之浩不悅,說出口的話也就衝了那麼多。
白彩心想,這賤,人今天忘帶面具了吧?
“可否借廚房一用?”白彩略微歪著腦袋問鄭之浩。
瞳仁清澈,姿色絕麗,偏偏還一臉無辜的樣子。鄭之浩心撲通撲通狠狠的跳了幾下,心裡罵道:真是個禍國妖孽!還好罷官流放,若是迷了今上的眼可該如何是好喲。
鄭之浩純粹是對白彩拿的那油不拉幾的紅彤彤的東西好奇,也就應允了。
“我忘了拿一個用具,能先到廚房等我嗎?”白彩笑著問鄭之浩。
她笑的很溫婉,可以說是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可鄭之浩硬是感到一股冷意從腳底直衝腦門,這種被毒蛇盯上的趕腳是怎麼回事?
半個時辰後……
鄭之浩面帶不虞的盯著白彩,目露兇光,像是要拿眼神殺死白彩。
白彩抱著暖爐鑽進廚房,面帶歉意,誠懇的向鄭之浩道歉::“真是對不住了,大少爺。你這酒樓實在是太大了,不好找啊!”
鄭之浩煩躁的擺擺手,道:“你快弄吧,本公子忙的很!”心裡卻罵道:該死的佞臣!當我傻啊,這麼蹩腳的理由!
白彩見廚房裡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山珍有熊掌、鹿茸、豹胎、果子狸、駝峰、犀鼻,海味有:魚翅、鮑魚、魚唇、海參、唇邊、乾貝。
一個小小的邊城,倒是挺會享受。這級別,比之帝都也差不離啊。
白彩將陶罐中的紅湯湯底舀出一些放進暖爐裡,湯底已經凝結成塊,紅豔豔的。
拿過木炭放進爐子裡,點燃。
等著鍋中湯底徹底煮開,白彩拿過廚房裡早就切好的薄肉片還有丸子大蝦豆腐一塊的倒進鍋裡。
一旁看著的大廚沒來得急阻止,哎喲,那是給客人要做的菜啊。
白彩掃了眼桌案上,撿了些洗的乾淨的菜扔了進去。
一氣呵成的做完,就等菜煮熟了。
鄭之浩笑道:“莫不是阿四姑娘覺得這樣就好吃了不成?”
“啊!熟了!”白彩一拍手,先將煮好的油菜給撈了出來。
鄭之浩將信將疑的接過白彩手中的小碟子,按照白彩說的蘸著芝麻醬吃,心道:裡面該不會有什麼毒藥吧?
“好燙!”鄭之浩手一抖,碟子差點從手中脫落。
不僅燙,還很香,麻辣鮮香。從沒有嘗過如此的味道的鄭之浩心裡亂開了花。
懷疑自己舌頭是被燙的味覺出了問題,著急忙慌的又吃了大根油菜。
不是他的味覺問題,是真的。
一向清淡的油菜居然會有如此麻辣鮮香的味道,不消說,自是白彩拿來的那罐紅紅的東西的問題了。心裡飛快計算了一下這項新吃法可以帶給他的利潤,嗯,什麼都可以煮。這價格嘛,自然好說咯。
“都嘗一下肉片吧。”白彩將煮熟的肉片跟菜葉一塊撈出來。分別盛在幾個碟子裡,分給在場的幾個大廚和夥計吃。
大廚剛吞下一片肉片,就神情激動的問白彩是用了什麼妙方使肉片如此入味。
白彩坐在長條板凳上,饒有趣味的看著眾人吃的歡興。
“鄭大公子,你怎麼看?”白彩問。
鄭之浩極為不捨的抹了把嘴,又做來夥計搶食的勾當。只能冷眼看著他的酒樓大廚跟夥計為了根菜葉打的熱火朝天。
如此新奇的吃法他是聞所未聞,若是鶴仙酒樓能推出這種新菜色,定能大賺。
不過,他敢肯定的是,白彩這佞臣,一定會讓自己在大賺之前,先大出血!
鄭之浩穩住激動的心情,他想不動聲色的跟白彩鬥。“不錯,多少錢你能將配方賣給我?要是像醃鴨蛋一樣的話,你會很麻煩吧?”
白彩點點頭,“嗯!我一向很識趣!”
鄭之浩在心裡瘋狂吐槽:你識趣個屁啊!
“所以你的條件是……”鄭之浩覺得跟白彩做買賣就是件磨人的事。他猜白彩是不是將朝堂上的那些心計都用來跟他鬥來著。
白彩雙手合十,一副非常虔誠的樣子,殊不知她這副模樣差點噁心死鄭之浩。
“當然是為了賺錢咯。”白彩放下手,如是道。
鄭之浩嘆道:“出價吧。”今兒白不棄不在白彩身邊,估計白彩是可勁的鬧啊。
他知道白阿四底細不假,但可真沒那個膽子跟白彩鬧。連今上都忌諱的人,他去惹,純粹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