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嘿然一笑:“沒辦法,桐城現在也是瘧疾肆虐,雖然發現的早。但是也愁人的緊啊。”
“一人兩個口罩,一千個兵士就是兩千個口罩,你一個口罩十兩銀子,朕得給你兩萬兩是吧?”司馬霆才茶蓋輕拂著碧綠的茶水,杯中茶葉漂漂浮浮,像極了動盪的朝堂。
白彩撇嘴:“您看錯了,不是兩千個,您要是買的話。我會再贈一百隻的。”
司馬霆把存茶盞往桌上一放,“你倒是也會做生意。”
白彩笑笑:“只是兩萬兩,算不得什麼。這是實話。不是嗎。陛下?”
司馬霆點頭道:“你是聰明人,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
白彩一攤手:“您是不知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司馬霆答應給白彩兩萬兩。不過。要過些時日。
白彩當然明白,司馬霆是不準備自己出血了,反正總有人給他出血的。
忠王跟真武侯帶兵將瘧疾肆虐的村子給圍了起來,派藥施粥有條不紊的進行。
一時間村民哭天抹淚的,響徹山野。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的大難臨頭了,只有他們自己明白,朝廷派人來了,他們才能活下去。否則,只有放火屠村這個下場。
越是深入看越是讓人心驚。凡是一人染上瘧疾全家都會被抓。然後統一關在這大山之中的村子裡。
“到底是誰想的這麼爛的主意!他媽的!別讓本王逮著!”忠王恨的咬牙,一有情況不是立即上報朝廷反而縱容它越演越烈。到最後,還妄想遮掩,這江南儼然已經成了,某些人的小朝廷了。
真武侯手按長刀,冷冷道:“江家沒那個膽子。”
忠王點頭:“的確沒有。看皇帝怎麼做吧。我們現在把眼前的事做好就是。相信皇帝能處理好的。”
真武侯冷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區區一外家居然妄想與天家齊稱,他可以預見錢家的未來了。
趁現在還沒有泥足深陷趕快收手還不算太晚,皇帝或許會看在錢太后的面子上網開一面,讓他們做一生富貴閒人。但是……
哼!他們忘了今上是先皇的兒子!也忘了先皇的鐵血手段!
時間過的太快了,快的讓人都忘記了他們腳下所踏的土地的真正主人是誰!
錢家,太過忘形。
白家,亦然,居然妄想用白蝶控制皇帝后、宮。好在,蠢的也只是白家部分人而已。
估計是太過忘形,才讓他們忘了他們本該處在什麼位置。
真武侯姬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白彩想把忠王給她的賬單拿給司馬霆但又不想觸他眉頭,只好先先放一會兒。
她想跟著一起去瘧疾最嚴重的村子看看但是被真武侯給拒絕了。
白彩記得清楚,真武侯跟她說:“老實待著,別添亂!”
就跟她說了七個字,冷冰冰的一人。
不過白彩對他沒有什麼壞印象就是了,姬家父子都屬於外冷心熱的那種型別。
真武侯跟忠王一出動,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此刻,江家大宅。
江洄坐在書案前,手持書卷,靜靜的看著。
翻了幾頁,才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問:“你到底想怎樣?”
江源梗著脖子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大哥的吧,忠王都來了,皇帝陛下也在。”
江洄是個將近而立之年的俊美青年,儒雅斯文,滿身書卷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書生而不是縱橫商場的大鱷。
他抬手將手中的書本砸到江源頭上,冷哼一聲:“你給我東東腦子好好想想!那是皇帝陛下讓你回來的!否則,你以為你能出得了那大宅?江南的事我們做好分內之事就好,別管太多!”
江源不服氣的說:“為什麼啊!這明明就是江家一爭上游的機會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大哥!”
江洄直直的盯著江源漆黑的瞳仁,他說:“阿源,你是忘了我們兄妹四人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吧?”
江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低聲道:“我沒忘記。屈辱不甘艱險動輒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的險阻我怎麼會忘記呢?”
江洄思及過往,長嘆一聲:“要不是為了我這個沒用的大哥,你二姐也不會嫁去禮王府。”
江源艱澀道:“大哥,二姐很好,至少她現在很好。”
江洄沉聲道:“既然你沒忘,就應該知道,江家現在處在什麼境地。就如你所說,動輒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