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大鍋湯分給眾人食用。
將自己全身上下洗乾淨的張婆仍是心有餘悸,夏娘要染的真是那種病。她也不遠了。
“是瘧疾。”白彩端起一碗青黃色的湯水,吹了吹,淡然的目光掃過忠王跟西北侯。
仰頭喝完。白彩抹了把嘴。“王爺您要是執意去江南的話,也捎上我吧。”
忠王皺眉,怒道:“危言聳聽!”
白彩聳肩一笑,“愛信不信。反正過不久,瘧疾就會蔓延開來。”
“吶。里正來了。”白彩笑著起身,她笑的很美,但是卻不帶絲毫問道。陳墨軒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邊勃發的怒氣。
“失陪一下。”白彩跟忠王說。還是先讓忠王冷靜一下吧。
白彩到堂屋去見鄧有才。
為了治瘧。白彩之前讓儲挈準備了好些藥,足夠三個村子使用的了。
白彩雙手環胸,對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鄧有才說:“給你藥拿回去發給村民吃。”
鄧有才問:“什麼藥?”
白彩道:“治瘧疾的。”
鄧有才驚訝道:“可是我們村子沒……”
“是防治防治!總之你照辦就是了。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面。要是一旦有人沒有服用。到時候染上瘧疾。我不會再管!燒死了事。”白彩說。
“這……”鄧有才手足無措。他以為白彩叫他來。是為了……
鄧有才惶惶不安,低頭想著措辭。
白彩這廂卻叫來張婆和吳閔跟鄧有才一道下山派藥。
她說的很明白,就在村中央的打麥場上發。
挨家挨戶的發,看著他們吃!
有沒到的,沒吃的。挨個給她記下來!
白彩雷厲的手段已初露鋒芒。
吳閔問:“沒吃的要逼他們吃嗎?”
白彩冷哼道:“不吃拉到。”不吃正好給她省下藥。
杜澤米跟達尚鐸上午跟著一塊回來看望一直忙研究的丁月章。
三兄弟湊在一塊說了些話。
白彩派人來叫杜澤米跟達尚鐸,說是有事要他們做。
跟達尚鐸杜澤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下。
白彩讓儲挈隨著達尚鐸到另外兩個村子去派藥。
“那我呢?”杜澤米問。
“公子。”齊大壯站在門口喊道。
“你進來吧。”白彩道。
“我讓你們去帝都,我總有一天要回去的,你們先去給我探探路。探聽一下帝都的訊息。要是能交好幾個世家子就更好了。”
“哦。對了,挑幾件好的白瓷去當做禮物。另外,在帝都給我選間鋪面。我要在那裡開店。這些銀票你們先拿著。嗯,最後是再弄個瓷窯。建大些。”白彩遞給了杜澤米一萬兩銀子。在那個揮金如土的帝都,這一萬兩真還不算多。
“我就這些,要是不夠,我會派人再去給你們送。哦,還有這封信。你們拿著這個去投奔他們。他會罩著你的。”白彩又交給了杜澤米一封信。
杜澤米說:“那帝都會不會也有瘧疾呢?”
白彩點頭,“嗯,這是方子。不要開啟。等著一道給姬滿大哥。我還讓人給你們備了一包藥,路上帶著。”
“公子。我覺得我跟大壯應該儘早出發!”杜澤米說。
挑了幾件精美細緻的白瓷,又拿著白彩給準備的藥還有一些吃食以及白彩剛寫完的《封神演義》和幾個聊齋故事。
想想,白彩又把空間裡冷靈泉浸泡的幾塊玉拿了出來。靈氣逼人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這是她當初花幾兩銀子從攤子上買的,現在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一切收拾妥當,杜澤米帶著齊大壯出發了。
臨走之前。白彩叮囑道:“你們兩個要好好幫扶。”
齊大壯點頭,“大壯定當以杜大哥為首!”
他們是在第二天早上走的,坐船,沿著水路走。
這是白彩的意思,這樣他們不用在路上見到一路飽受瘧疾折磨的民眾。而且也快,不出一月就能到達帝都。希望他們能幫上姬滿的忙啊。
忠王一晚沒睡,他是見識過瘧疾的,知道瘧疾有多麼可怕。
被白彩關在屋裡的女人跟瘧疾病人的症狀相差無幾。
“怎麼會是江南?”忠王道,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身邊的西北侯。
西北侯嘆道:“王爺該想的是一個女人怎麼會從江南跑到西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