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視他為無物,他這個皇帝在白彩眼裡可曾有過半點威信?
要是白彩知道司馬霆這麼想的話,第一感覺,肯定是中二少年沒病治。
“繼續說吧。”司馬霆低聲道。
“慕國,”白彩垂下眼瞼,遮掩住裡面的憂思,“是跟大胤截然不同的兩種國家。”
“怎麼不同?”
白彩想了一會兒,道:“慕國民風比較彪悍,據說,那裡的女孩衣不蔽體,奉行,額,自由戀愛。”
天啊,原諒她吧,再說下去,估計,司馬霆砍了她的心都有。
“戀愛?”司馬霆皺著眉頭,心中滿是問號。
白彩打了個哈哈,“其實就是相親的另一種說法了,只不過,那裡是女孩跟男孩可以相處一段時間再決定成親與否。不過,我知道那裡有數不清的傳說故事。”
“好玩嗎?”
白彩愕然,“其實有的不怎麼好玩。”你要聽好玩的還是不好玩的啊,我摔!
“都講吧。”
白彩挑了幾個有趣的志怪故事,又將海瑞的故事換了個名說了一遍,海瑞逼死五歲女兒的事在白彩看來,可足以讓他“名垂千古”了。
“只是因為男僕餵了口飯,就逼死了女兒?”司馬霆輕聲問道。
其實,大胤朝對女子的約束可以說是越來越嚴苛。在西北邊陲或許還好些,但是在帝都或是名門深宅中,女子是沒甚自由的。父母開明倒也罷了,碰上事事以“三綱五常”為準的,女孩日子可就苦了。
“那只是慕國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慕國的女孩可以自己當家做主。”白彩一語帶過,她可不想跟皇帝陛下來談論女兒家獨立的事,她不是腦殘就是找死。
“當然,這只是白彩從番人那聽來的故事而已,我並沒有見過慕國的人,也沒有從見過慕國的文字或是貨物。其他人也沒有見過,想來也只是個傳說而已吧。”白彩笑言,慕國,母國。她就是從那裡來的。
“都是些流傳在海上的故事。陛下,無需多想。”白彩見司馬霆好像真繞進了那坑,於是勸道。
“也是。”
司馬霆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能每天都聽白彩講故事。至於那個慕國,在他心海也只是泛起了丁點浪花而已,隨即湮滅。至少在大胤朝,女子能當家的少之又少。
臘月三十,姬滿歸來。這位年輕的將軍,用了五天的時間書寫了屬於他的神話。
只是,白彩觀姬滿臉色,難看的緊。
去了五千,回來了兩千。對於姬滿而言,這並不是件開心的事。他手下的兵,都是跟他打出來拼出來,就這麼沒了,怎麼不能令人心痛。
不過,另姬滿心情糟的並不是這件事。他是個將軍,手下的人隨時會死。上了戰場就有傷亡,心痛是固然,但不因此發怒。
“滾下去!”姬滿踹翻身邊給他胳膊上藥的醫者,長髮披散,眼眸狠厲,像是一隻沒有逮到心儀獵物求而不得的孤鷹。
姬滿袍子半解,三下兩下盤在腰間,露出一條肌肉遒勁黝黑髮亮的胳膊來。只不過,那胳膊血淋淋的開了條大口子塗滿了黑色的藥,像是怪物的嘴,透著森森寒意。
“到底怎麼了?”司馬霆走進大帳,身後跟著白彩裴臻秦紹。
“下去吧!”姬滿揮退醫者臉色難看,沒有受傷的胳膊緊拿起一碗烈酒就往傷口上倒。“什麼東西!還不如我會處理!”
他指的是那個醫者,但是白彩卻清楚,他生氣並不是因為這普通的醫者。
“我沒有見到——阿史那衍!”姬滿講手中的碗扔在地上,發出一聲低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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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姬滿知己,西北侯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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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彎腰將地上的碎片撿起,扔在帳外。回來,就見司馬霆幾人不動如山的坐下。
姬滿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正一口一口喝著烈酒。
司馬霆坐在上首,嘆道:“不明白你為何如此執著阿史那衍!”
裴臻笑道:“君蘅你才略不在阿史那衍之下,況且,桐城一役足以另……”
“你懂什麼!”姬滿粗暴的打斷了好友的話,擰著眉頭喝道。他咕咚咕咚又灌了好幾口酒,碗摔在小桌上。
白彩嘆口氣,“酒是發物,還要胳膊不?”
說著,就將桌上的酒給劃拉到了一邊。
姬滿不滿的瞪著白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