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至七點)初起床,有事要你們做。好了,該幹嘛就幹嘛就吧!”
“杜澤米、白不棄你們倆給我過來一下!”白彩扔下這句話,就大步到了堂屋坐下。
白不棄跟杜澤米站在下首,靜聽白彩訓話。
白彩翹著二郎腿,手搭著椅子扶手上,“一會兒跟我出去一趟,選個地建個窯。”
白不棄問:“公子可是要燒磚?”
白彩含糊的點點頭,“用處多的是。”
杜澤米一臉敬畏,道:“任憑公子差遣!”
白彩的意思是這窯不要離家太遠,免得不好照應,但要是真正山上建個磚窯的話,又怕破壞生態。
領著杜澤米和白不棄在寒風中走了一圈,權當是鍛鍊筋骨了。白彩最終還是選定了一處離家較近但是卻比較荒涼的一小山坡,這裡挖窯洞正是合適。
還有一個理由白彩沒有說,這裡離山腳近,離山中密林就遠了些。這樣也省了麻煩。小虎不開心,南山抖三抖啊。
說幹就幹,白不棄去招了幾個人,大部分的青壯年都被徵去當兵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一些五十來歲的老大爺要來幫忙,不求工錢就圖口飯吃。孫老大也來了。白彩選了幾個身子板硬朗的,其餘的都好言給勸了回去。
孫老大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旱菸袋,一身灰色露著棉絮的破舊棉襖,冷硬的皺紋,冷厲的疤痕,只是幾個月沒見,這老人更老了。白彩沒見過孫建業,他是張長欣徵去的,白彩現在也不知孫建業處境如何。
“你這孩子心大啊。”孫老大感慨良多,一個男娃子居然扮女裝,能屈能伸啊。這得多硬的心智啊。
“您看這磚窯什麼時候能建好?”白彩問道。對她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孫老大繼續抽了口旱菸袋,就著鞋底敲敲煙桿,“跟我來的都是些四鄰八鄉的好把式,你就放心吧。半個月的功夫也就是。”
白彩擺手,笑道:“老伯我不是那意思,我想說,安全第一,速度是一回事,質量也得保證。再說,現在天這麼冷,您也別累著自己。”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孫老大眯起眼,一隻眼睛永遠閉著,眼角的傷疤更加駭人。
“娃子啊,聽說你也被徵了去?”孫老大擰著眉頭問,雖是板著張臉,但是眼底的擔憂卻還是被白彩給望了去。
白彩將頭髮掖到腦後,“對啊,不過。突厥已經退兵了我就回來了。怎麼了?”
“您放心,我白阿四還不屑於當逃兵。當然,我也逃不了。您知道我在誰手下當兵嗎?是姬滿姬世子爺。他嚴苛狠厲是出了名的,我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白彩緩緩道。
“我也聽說過這姬世子爺的大名。”孫老大說了這麼一句,又抽了口旱菸袋,吆喝聲:“嘿,王麻子,老子來幫你了!”
這個磚窯是按照白彩的意見來建的,她將磚窯內部某些結構略微改動了一下,於是,她不僅可以燒磚也可以燒瓷。
丁月章是不能幫白彩乾重活的,白彩就將前世的一些物理知識整理了一些給他看。
白彩是知道丁月章在算數這方面很有天賦的,她把阿拉伯數字給他講了一遍,丁月章就理解了個透徹。要是放在前世,丁月章一定是數學方面的天才。
不僅如此,丁月章的動手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強。
白彩將珍妮紡織機給畫了出來,拿到丁月章跟前問他能不能做,丁月章看了看,就對白彩說:“公子爺,給我幾天時間。”
白彩道:“要是不行,就叫白不棄一起來跟你研究。再不行,就叫我。當然,我只負責細節處!”
丁月章是個寡言的性子,但他卻不冷情,對於白彩他是感激的。白彩要他做的事,他當然也得全力以赴來做。
一大家子都忙的熱火朝天,女人,幹不了男人能幹的重活,但你遞過磚掃個地總是行的吧?
白彩想等珍妮機做出後,就讓家裡的女人織布吧。珍妮機的工作效率可比大胤朝的紡織機的效率高出十倍之多。
心裡默默感謝了一下珍妮機的發明者,白彩握拳,知識就是財富,古人誠不能欺我也!
白彩並不滿足於現狀,當然,這現狀要是能滿足的了,這人得有多懶啊╮(╯﹏╰)╭。
纖長的手指劃過桌案上平鋪的那張大紙,上面是畫的清楚,是白彩對西前村等三個村子的規劃。她不想開發南山,雖然南山連綿不絕,物資豐富,但是,只有她一人知道就好了(^o^)/~。
過度的開發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