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龐統兩人此次出行,還是有一定風險。
魏延聽見這番話,臉色不由微變,龐統卻是笑著問道:“文長可是怕了?”
魏延聞言卻是臉色漲紅,好在他本來就有一張大紅臉,縱然臉色漲紅一般人不仔細觀看,也發現不了。
“軍師乃一介文士,都不懼江東宵小,況乎是我?”
“軍師但請放心,若那孫策鼠目寸光,不願與主公結盟,反而想要加害軍師,我自當率領麾下兒郎,護著軍師殺將出來。”
龐統捋著鬍鬚大笑兩聲,倒也沒有接話。
憑藉自己帶領的幾十人,想要在江東境內逃脫,何其難也,只是他也不好打擊魏延的積極性。
一行人順流而下,行駛速度自然很快,過了三五日之後,就已經抵達歷陽境內。
龐統等人在一個渡口剛剛下船,就聽見一聲鼓響,只見一員大將領著一彪騎兵,呼嘯著來到了龐統等人前面。
“踏踏踏!”
戰馬狂奔,由遠而近,為首那員大將手中長槍,更是閃爍著寒光。
“來者止步!”
魏延見騎兵已經快要衝過來,仍舊沒有停止腳步,不由大怒,挺起大刀當即護在了龐統前面。
“哼!”
為首那員大將卻是恍若未聞,挺著長槍居然直接縱馬殺向魏延。
“找死!”
魏延以前雖然一直鬱郁不得志,卻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荊州境內除了關羽、張飛、黃忠以外,他根本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今日看到這員江東將領,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不由怒上心頭,居然也不躲閃,揮舞著大刀迎了上去。
“嗤!”
江東將領刺出來的這一槍,實在太過凌厲,幾乎能夠洞穿空間,可以看出他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
魏延亦是眼中寒光閃爍,怒吼一聲,手中大刀當即劈砍而去。
“鐺!”
一道金戈交鳴之聲響起,幾乎能夠震破人們的耳膜,只見那位江東將領,居然連人帶馬被擋了下來。
至於魏延,卻是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江東將領見狀不由眼睛一亮,出聲讚道:“好武藝。”
魏延卻是冷哼一聲,收起了自己的大刀,冷冷盯著這位江東將領。
“滴答,滴答。”
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眾人抬頭看去,才發現魏延握著大刀的雙手,已經溢位了鮮血,鮮血緩緩滴落在地上。
“被太史將軍一招重創,此人也是無能之輩。”
“哈哈,你這就錯了,太史將軍神勇過人,那廝能夠擋住將軍一招,卻也算是驍勇異常了。”
“對對對,能夠擋住將軍一招,看來荊州也並非無人可用。”
這員騎馬過來的將領,正是江東大將太史慈,那些跟在他身後的騎士,看見魏延虎口崩裂,溢位鮮血,都不由出聲嘲笑起來。
魏延卻是雙目噴火,死死盯著那些冷嘲熱諷的江東騎兵,卻也沒有說話,只是將龐統死死護在身後。
龐統見此情形臉色卻是冷了下來,喝道:“吾素聞烏程侯乃當世豪傑,卻不想麾下將領,卻做出如此不齒之事。”
“看來我真是高看了那孫伯符,文長我們走吧,此次江東不來也罷。”
龐統一臉不屑之色,而後就拉著魏延,準備再度登船回返荊州。
那些江東騎兵,對於自家主公全都敬佩不已,聽見眼前這個醜陋的文士,如此詆譭自家主公,都不由勃然大怒。
“鏘鏘鏘!”
一陣陣拔劍之聲響起,江東騎兵全都對龐統怒目而視。
一個將校喝道:“兀那賊廝,居然還敢在這裡對我家主公出言不遜,真是不知死活!”
喝過之後,那員將校就要縱馬上前教訓龐統。
“住手。”
就在此時,太史慈卻是喝了一聲,將校才不情不願的停住腳步,卻仍舊雙目噴火的盯著龐統。
正所謂:君辱臣死。
太史慈聽見龐統如此說孫策,亦是心中大怒。
可是他此行前來,只不過是為了給荊州眾人一個下馬威罷了,並沒有想過殺掉龐統,這才強忍住怒氣。
太史慈臉色沉了下來,對龐統喝道:“汝今日若不能說出個好歹,我本人認得你,可是手中長槍卻認不得你。”
龐統卻是大笑起來,嘲諷的說道:“我為荊州使者,帶著善意而來,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