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當車,不知死活!”
看到關中軍的舉動,冷苞冷笑兩聲,大聲喝道:“佈陣!”
“喝!”
冷苞話音剛落,他身旁計程車卒就以盾牌、長槍組成密密麻麻的陣型,將道路死死攔住。
關中軍在劉闢帶領下,往前發動了猛烈的衝擊。
可是他們這十幾天守城的過程中,本來就感到十分疲憊,而後經過了一夜奔襲,方才又中了埋伏,不少士卒甚至連武器都丟失了。
冷苞帶領的這些士卒,也都乃精銳之師,他們養精蓄銳,以逸待勞,本來就佔據了很強優勢。
縱然關中軍猛烈發起了衝擊,仍舊被冷苞領著益州軍死死擋住。冷苞自己更是瞄準了劉闢,想要將其斬殺在此地。
劉闢親兵見冷苞向這個方向殺奔而來,全都拼死護在了劉闢身旁,因為他們知道,受傷的劉闢絕對不是冷苞對手。
“噗嗤!”
冷苞勇不可當,手中長槍幻化出點點星芒,一連刺死幾人。
劉闢見狀目眥欲裂,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們戰死,大聲吼道:“走開,讓我來!”
“軍中可無我等,卻不能沒有將軍,將軍還是領著大軍突圍而去吧。”
兩個親兵死死拉住劉闢,不讓他上前送死。
劉闢牙齒咬得‘嘎吱’作響,狠狠盯住前面的冷苞,恨不能生食其肉。
冷苞越戰越勇,他身旁的益州軍亦是驍勇異常,冷苞一面廝殺,一面大聲嘲諷道:“想突圍,做夢去吧!”
遠處喊殺聲越來越近,張任領著一彪人馬迅速往這邊趕來,劉闢見此情形更是肝膽欲裂,懊悔不已。
“就算要死,也要殺個痛快。”
眼見已經沒有可能突圍了,劉闢眼中兇光大盛,就準備領著麾下兵馬殊死一搏。
不求突圍,只求死得轟轟烈烈!
“殺啊!”
就在此時,冷苞軍後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本來緊緊列成方陣守住道路的益州軍,也開始騷亂了起來。
“咦,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闢見此情形,心中疑惑非常。
“劉闢將軍休慌,江武來也!”
一彪人馬衝擊而至,為首之人正是大將江武,他身旁有百餘騎兵,都是趙雲麾下的精銳部隊。
至於他的身後,還有五千由墊江帶過來的關中軍。
猝不及防之下,益州軍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劉闢見缺口被開啟,頓時大喜過望,就吆喝著潰兵從此地突圍。
眼見就能徹底將劉闢等人包圍,卻被突然殺出來的江武壞了好事,冷苞頓時又驚又怒。
可是現在他想要阻攔劉闢衝出去,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可惡,可惡!”
冷苞奮力刺死一個關中士卒,口中忍不住罵出了聲。
江武、劉闢兩人合兵一處,還有一萬之眾,他們也不戀戰,直接帶領兵馬往回撤去。
張任領軍殺來以後,看著已經突圍的劉闢,厲聲高呼:“追!”
“咳咳。”
劉闢猛然咳了幾聲,嘴角居然溢位了鮮血,他強行打起精神說道:“孝德為何會來到此地?”
江武答道:“軍師在臨走之前,曾經讓我領兵駐守墊江,待過了一些時日之後,就過來閬中助劉將軍一臂之力。”
“吾昨晚抵達閬中城下,聽聞將軍領兵追殺張任,有些放心不下,就帶著五千兵馬前來支援,卻不想正好遇到劉將軍在此地被圍。”
劉闢虎目含淚,說道:“吾此次太過輕敵,才有此敗,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將士們。”
說到這裡,劉闢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江武亦是沉默不語,他知道劉闢率領一萬五千餘人出城,結果現在只剩下了五千殘兵敗將,真可謂是傷亡慘重。
須知,這些損失的兵馬,可都是關中真正主力隊伍,驍勇善戰,精銳異常。
這些百戰之師,哪怕傷亡一個都是很大損失,更何況是一次性傷亡一萬?
當然關中軍真正傷亡的數量,遠遠沒有達到一萬這個數字,只不過許多人被衝散,或者被俘虜了。
可是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場極其罕見的大敗,這場敗仗的程度,甚至要超過徐晃當初在白波谷那一戰。
當時管亥所統領的軍隊,不過是剛剛被收編的三萬白波軍罷了,他們戰鬥力遠遠比不上一萬關中精銳。
論起價值,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