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非主公處事決斷,善納忠言,更是提前預防乾旱,幷州又豈能得以保全?”
話畢,他瞟了田豐兩眼。
田豐有些尷尬,好在他並非常人,知錯能改,就上前對著張裕說道:“以往我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南和勿怪!”
當初,由於田豐不喜張裕的神神叨叨,對於張裕預測的大旱,心中非常不以為然。
若非陳旭力排眾議,執意為乾旱做準備。恐怕現在的幷州,亦是饑荒一片。
這場大旱,雖說遍佈全國各地。但是相比較而言,南方河流縱橫,他們所受到的影響,卻是要遠遠小於北方。
由於幷州提前製造水車、蓄養河水,這才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幷州的乾旱。
張裕倒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之人,他正色說道:“每一種學說,都有他的過人之處。星相學、占卜學雖然看似玄乎,仍舊有跡可循。”
事實勝於雄辯,田豐只得諾諾稱是。
“哈哈哈哈!”
陳旭上前,挽住兩人的手臂,說道:“兩位都是幷州棟樑之才,日後應當多多親近才是!”
張裕、田豐自然是點頭應允。
眼見幷州文武都已經到齊,陳旭對張裕問道:“南和,幷州境內的蝗災嚴不嚴重?”
張裕眼中帶著興奮的神色,說道:“一開始,幷州境內蝗災肆虐。而後官府下達命令,將那些養好的雞鴨趕到田地裡面,蝗災這才得到控制。”
“不僅如此,那些雞鴨根本不用糧食餵養,它們每日捕食蝗蟲,全都長得肥肥胖胖,就連下得蛋也迅速增多。”
“如今幷州境內,雞蛋、鴨蛋的價格居然一跌再跌。”
旭聞言,臉上帶著笑意,說道:“若是百姓手中囤積的雞蛋、鴨蛋過多,官府可以一併收購。”
“然而,你要切記,幷州的糧食、物資,絕對不能賣出境內!”
如今並根本沒有發生饑荒,因此糧食也不算太貴。糧食差價如此之大,有不少幷州大戶、商人收購糧食,將其販賣到饑荒嚴重的地方,用以謀取暴利。
陳旭卻知道,眼前的幷州雖然並不缺糧,但是這場乾旱不知何時才能止歇。若是不控制境內糧食的流通,幷州早晚也會陷入饑荒之中。
張裕如何不知道其中的要害?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旭將目光放在陳靜身上,說道:“阿靜,你負責收購百姓們家中多餘的糧食。對於那些走私糧草之人,殺無赦!”
說到這裡,陳旭臉上殺氣騰騰。
陳靜沒有答話,只是重重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田豐忽然出言:“主公,如今諸侯因為缺糧,都已經停止了交戰。我等何不趁著手中有糧,攻取關中?”
司馬朗卻是急忙說道:“主公不可!雖然因為主公的先見之明,使得幷州境內並沒有發生饑荒。”
“然而,乾旱以及蝗災,仍舊使得糧食嚴重減產,百姓們收穫的糧食,恐怕只有往年的三成。”
“這種收成,百姓家中若是沒有存糧,恐怕還難以支撐到明年春耕。更何況,明年是否會想今年一樣乾旱,猶未可知也。”
“若此時起兵攻取關中,徒耗錢糧,恐怕會為幷州帶來禍端啊。”
陳旭沉默半晌,將目光放在了陳宮身上,陳宮只是皺著眉頭,卻並不答話。
田豐與司馬朗的話,都有道理。
若是幷州趁著關中缺糧,興大軍討之,很有可能一舉擊敗西涼軍,攻破關中。
然而,正如司馬朗所言,這場大旱不知何時才能停息。幷州雖然有所準備,境內的糧食仍舊嚴重減產。
進行大規模的戰爭,勢必會消耗掉大量的糧草。
若是進軍關中稍有挫折,待幷州糧草耗盡,勢必會與其於諸侯一樣,面臨缺糧的境地。
就在陳旭猶豫不定之時,李儒突然笑道:“主公難道忘了文和以往的佈局嗎?”
陳旭先是一愣,繼而想到賈詡曾經的謀劃,頓時大喜過望。他對賈詡說道:“文和,我若起兵攻伐關中,可否?”
賈詡捋了捋鬍鬚,說道:“主公不妨先調集兵馬,靜候其勢。若關中有變,即可舉兵攻之。”
陳旭不再疑慮,一面將程昱調回晉陽,一面調兵遣將,準備南下。
長安城,由於陳旭以武器、甲冑換取了大量的糧草。使得關中西涼軍,比歷史上更加缺糧。
因此,關中糧價,這才漲到八十萬錢一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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