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張遼就不見得能夠憑藉五千士卒,抵擋住七萬袁軍的攻城。
哪怕袁軍身為攻城方,在交戰的時候佔據了絕對劣勢,卻也可以透過兵力優勢攻克陰館。
陳宮心憂雁門郡有失,又考慮到太原郡只有高覽率領的兩萬人馬,並不足以為慮,就想要派兵前去支援張遼。
可是思來想去,都覺得城中沒有人才可以擔任統兵將領。
“雖然現在主公麾下人才濟濟,然而隨著佔據的領地越來越多,人手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啊。”
陳宮見身邊並無可用之才,不由暗暗嘆息。
忽然之間,他想起了那個儒雅而勇猛的徐賢,不由心中一動。
“此人雖然出身寒門,吾與其交談卻發現他文武雙全,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次得以發現袁紹聲東擊西之計,全賴此人之功。”
“若是讓他領兵前去救援雁門郡,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人選。”
陳宮在屋內來回走動著,思來想去卻仍舊有些舉棋未定。
說到底,徐賢只是新投之人,底細尚且沒有被探查清楚,以前更無半點名聲。
若是貿然將五千兵馬交由徐賢統帥,且不說很多幷州將領可能會心生不滿,恐怕就連陳宮自己,也覺得有些太過草率了。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了過來,只見一個斥候氣喘吁吁跑了進來。
他來到陳宮面前,說道:“使君,徐賢此人底細已經查清,他祖籍乃是豫州潁川,後來不知為何遷徙到了兗州東郡。”
“說起來,他也算得上是主公與使君同鄉呢。”
“後來東郡戰禍不斷,徐賢之母便帶著徐賢逃入了幷州,兩人已經在此地生活十餘年矣。”
“徐賢為人溫和,年少聰慧,經常會得到官府接濟,還得到了一為無名高人賞識,傳其絕世槍法。”
“本來以徐賢之才,完全能夠考入太學深造,甚至能夠被當地官吏舉為孝廉。然而此人十分孝順,為了在家中侍奉祖母,放棄了很多機會,這才一直沒有出仕。”
“這一次聽說袁紹興兵來犯,幷州兵力空虛之後,徐賢才與祖母灑淚而別,而後毅然前來投軍。”
陳宮聞言先是唏噓不已,而後大喜過望,說道:“既然如此,徐賢定是可用之人。”
這一日,整個州牧府內氣氛都有些緊張,徐賢臉上也帶著驚愕之色。
果不出陳宮所料,當他任命徐賢為校尉,並且令其統兵五千前去救援雁門郡之後,幷州諸將幾乎全都出言反對。
一人說道:“徐伯德乃新投之人,如何能夠擔此重任?”
陳宮反駁道:“明公主張任人唯才,徐將軍既然文武雙全,且品德過人,縱然破格提拔又有何不可?”
又有一人說道:“徐伯德雖然有些許才能,可是畢竟沒有經歷過戰事,五千兵馬絕非小可,假若有失幷州危矣!”
陳宮再次反駁道:“主公起兵之前也未曾經歷過戰事,卻是百戰百勝,一路殺出赫赫威名。”
“若是因為伯德沒有經歷過戰事,就不重用他,也未免太過可笑了吧?”
那人聞言瞠目結舌,說道:“他又豈能與主公相提並論?”
見幷州諸將還想要出言,陳宮當即臉色一板,喝道:“吾此次召集爾等前來,不是為了與你們商議是否要用徐伯德,而是準備將這個任命結果直接告訴你們。”
“對於此事吾意已決,爾等休要再言其他!”
說到底,陳宮終究乃是一州之牧,更是陳旭族父,當他獨斷專橫的時候,只要不是反叛陳旭,幷州諸將也毫無辦法。
無視了仍舊有些憤憤不平的幷州諸將,陳宮將目光放在徐賢身上,說道:“伯德可願擔此重任?”
徐賢見陳宮力排眾議,極力重用自己這個無名之輩,心中不由湧現出了一道暖流。
他單膝跪地,鏗鏘有力的說道:“承蒙使君器重,賢又豈能不以死相報?”
陳宮將徐賢拉了起來,輕撫其背說道:“我不要你以死相報,只要你幫助文遠守住雁門郡!”
徐賢沒有說話,只是狠狠點了點頭。
就在徐賢點齊兵馬,正準備前去支援雁門郡之時,忽然被陳宮叫了過去。
徐賢不敢怠慢,急忙前往州牧府面見陳宮,卻見陳宮手中拿著一封書信,臉色無比鐵青。
看見徐賢進來,陳宮向他招了招手,直截了當說道:“高覽自知虛張聲勢之計被識破了,當即星夜兼程往北奔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