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似乎不太滿意局裡的安排。
張彪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慄道:“拜託,你是警察啊,是一名執法者,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響尾蛇固然該死,但也應該有國家宣判他的死刑。別人無權實施私刑。”話雖如此,其實張彪的心裡有時候也覺得非常的矛盾。國家的法律到現在尚未完善,還需要一個長期的建立過程。有時候,因為法律的漏洞,明知道那人是犯罪,卻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不能對其實施手段,卻只能任由他繼續為禍社會。
他突然想到了一起入伍,一起被挑選進入特種部隊的好兄弟。三年前,他不過就是因為不滿某軍官的官僚主義思想,咒罵了那軍官幾句,結果就被部隊勸退了。事後,他找上級為好兄弟去理論,結果倒好,還捱了一通批評。事後一打聽,才知道那位官僚的軍官上面有人。一怒之下,他便託關係轉業,做了這華海市的刑警隊長。而他的那位好兄弟,自從那次被部隊勸退離開之後,就沒了音信。
自從那以後,他就一直不停的尋找,甚至不惜請求局裡利用手段,可是三年時間過去了,和他那位兄弟同名的人都查過了,但是沒有一個是他想找的人。
而且他還把好兄弟以前的同學,戰友一個個的都打聽了,也沒有他的訊息。張彪很是費解,他的那位好兄弟是孤兒,除了戰友和同學之外,在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一個親人。不去投親靠友,他能去哪裡?
“張頭,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找個張嫂了?”小李見隊長似乎走神了,衝他擠了擠眼睛,一臉促狹的說道。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上車,走。”張彪回過神來,瞪了一眼小李。
“去哪啊,隊長?”
“去醫院,我接到訊息,說是被綁架的韓氏集團老闆韓山昨天半夜回來了,現在人正在市中心醫院接受治療。”張彪淡淡的吩咐了幾句。
…
一晃數天過去,紅太陽酒吧的特大殺人事件已經漸漸的被人遺忘,一切都變的風平浪靜了。
響尾蛇原本就是該死之人,在追查數日無果後,警局也不再關注。響尾蛇這個名字也只有一些小膘混茶餘飯後偶爾聊上幾句。
張彪從韓山那裡也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按他的話說,自己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綁架了。然後又是怎麼被放出來的,他也不知道。總之一句話,一問三不知。
張彪不死心,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問急了,人家韓家的人就不樂意了,之前人沒了讓你們找,你們一點線索也沒有,現在人來了,你們卻又把人當成犯人一樣的審,什麼意思嗎?
最終在韓家人的抗議下,張彪也只好放棄。
…
憊是在新月國際會所的頂級總統套房裡,方皓雲和月如再一次聚在一起。
“月如,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為組織做完了最後一件事情,方皓雲的心情輕鬆了不少。從此,他將徹底的恢復自由。
“你真的就這麼急著想離開嗎?難道這裡就沒有一點值得你留戀的東西嗎?”月如一臉的失落,幽幽問道。
方皓雲歉意的笑笑:“月如,對不起,我說過,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組織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組織。希望你能儘快幫我安排新的身份。”
“已經交代下去了,估計這幾天就會有結果,你再耐心的等上幾天吧。別忘記了,那天的比賽你輸了,你還欠我一件事呢?”月如緩緩說道。
方皓雲點了點頭:“你現在說吧,除了留下,別的事情我都會盡量答應你的。”
“這件事情先不急,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我會去找你的。”月如的神色有些悽然,雖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卻笑得那麼的勉強。
“月如,你還是現在就說吧?以後…以後我們怕是再難相見了。”方皓雲咬了咬牙,狠下心來說道。
月如聞言,臉色一變,頓時就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不過這一次她表現得很堅強,眼淚並沒有流下來。
“我不管,我們說好的,我隨時都可以向你提出一個請求,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月如銀牙一咬,肅然說道。
方皓雲苦笑一聲,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氣喝光,嘆了口氣,輕輕搖頭:“你這又是何苦呢?其實我只是你人生中的過客而已。”
第六章 換臉
聽方皓雲這麼一說,月如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淚珠不爭氣的湧了出來,一臉的惶恐和悲憤,原本清澈美麗的眸子,此刻已經變得通紅和落寞。
方皓雲輕輕一嘆,從桌子上拿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