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人看了個清楚,一個兩個在心裡齊齊“哦”了一聲,難怪玉少哭著吵著要媳婦,原來他相中的人美貌若斯!
“大少爺,你……”文氏身邊的管事媽媽急慌慌的就想過來,被遊冥派來的內侍給擋在了一邊,急得抓耳撓腮,“這,這不合規矩。”
玉瑾然連眼角餘光都不給她一下,顧自點頭道:“你們都說這火盆是去晦氣的,為何爺受傷回府就沒人給爺燃一盆?現下倒是不錯,爺就陪著夫人一道去去晦氣吧。”說罷,抱著楊若兮微微蹲下身子縱身一躍,輕輕鬆鬆跳到了火盆另一面,反腳一踹:“這火盆沾了晦氣,趕緊撤下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緣故,火盆裡的一根木柴好死不死的就彈到了那攔截玉瑾然的管事嬤嬤腿邊,還燃著明火的木柴直接便將嬤嬤身上的綢緞褂子給引燃;驚得眾人紛紛走避,好在院子照壁前就有一大缸放著走水的清水,有那機靈的忙用木盆裝了水就往嬤嬤身上潑,這才免了那嬤嬤燒傷之苦,只是可惜了那身難道上身的褂子,也可憐她還在寒冬臘月的天氣淋了一身冷水,染上了風寒將養了整個冬天。
有了這鬧得雞飛狗跳的第一關,第二關兩個抬著白布巾子的嬤嬤腿腳開始發軟。
“這又是什麼意思?”玉瑾然不捨的將楊若兮在身邊放好,還好心的幫她理了理袖口,這才皺了眉頭來回看前方兩個婆子,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請少夫人留個印記。”左手邊那身穿褚色褙子的婆子戰戰兢兢的從旁邊人手中拿了一把匕首遞到楊若兮面前。二嫁之人已非完璧之身,自然不會有象徵純潔的元帕奉給長輩過目;不知從何朝何代便新增了這帶著屈辱的規矩,讓二嫁新娘取刀放血以代替元帕。
依文氏的身份其實是不敢這麼紅果果為難楊若兮的;這一切自然是宮內那心有不忿的西皇后暗示所致;最奇怪的是,西皇后明明早已知曉楊若兮只是身份二嫁,身體卻是實打實的處子之身,她如此做派又是為的哪樁?
“你們拿刀幹什麼?”玉瑾然一下子緊張的站在楊若兮的面前。
“還有,誰準你們這樣明目張膽站在本侯面前的!還不快滾。”在玉府,誰都知道玉瑾然是最討厭有女的靠近他五尺之內,平時根本沒人來敢觸這個黴頭;再者,眼前這些人很多都是生面孔。
“侯爺息怒。”在外人面前,要給自家男人做足臉面!這一點,楊若兮是知道的,溫溫柔柔的在玉瑾然身後低聲勸了一句:
“這個能不能交給我處理?”她自認不是那種甘願待在人後的小女人,但想要站出來還是需要徵詢一下夫君意見以滿足他大男人心態。
“你是在問我的意見嗎?”玉瑾然以前無數次被楊若兮吃得死死的,突然被這麼尊重果然是欣喜若狂,心情大好的揮揮手:“交給你便是,不過要是應付不了只管叫我,我幫你趕走這些個討厭的蒼蠅。別人成親關她們鳥事。”
楊若兮忍住笑上前兩步,從蓋頭下看到了兩雙著了宮靴的小腳才停下腳步,“嬤嬤只管將這些東西交給我,明日一早再將白綾還給兩位成嗎?”
“這?”兩位嬤嬤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時難以決斷。
“兩位嬤嬤想必是皇祖母派來指點本縣主進宮禮儀的教養嬤嬤,左右都是明日午後陪著本縣主和侯爺進宮謝恩,這白綾上的印記今日放上去和明早放上去難道會有所差別?”
楊若兮說話之時一直延續著上一世的習慣說“我”,但這句卻是端出了縣主的架子,語速不快,卻是讓兩個嬤嬤更有時間去想她話中的意義。進宮禮儀這一項楊逸傑早就請旨派人教導了,楊若兮這麼說無非是告訴兩個嬤嬤,她進宮的禮儀是兩位嬤嬤“指點”的,要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受責難的必然不會只是她一人。
其二喚了艾貴妃一聲“皇祖母”更是讓兩個嬤嬤想起面前二人的身份,親疏都有別,更別說她倆只是靜心殿中兩個普通嬤嬤,哪裡敢和這即將成為西皇后外孫媳婦的女子比身份。現在讓她當眾放血倒是如願了,誰知道明日進宮之後會不會反被西皇后責罰一頓。
“那……老奴就幫縣主娘娘收著白綾,明早再呈上。”這老嬤嬤和沒有專門教習出來的燕喜嬤嬤眼睛毒辣,絲毫沒有看出來楊若兮還是完璧之身。
楊若兮當著這麼多人肯定也不可能讓老嬤嬤將白綾交給她,微微搖頭道:“哪敢勞煩嬤嬤大駕,待會兒本縣主便喚了丫鬟來取,煩請嬤嬤做上記號,明日也好向皇祖母交差。”
“多謝縣主體諒。”兩個老嬤嬤行了禮後從另一側退了下去,玉瑾然的規矩兩人還是比